“也就是说,目前尚未发现藩王有异动?”
“异心难保没有,但异动想是还不敢。”
沉默好会儿苏彦,此刻喃喃地开口:“弈者是个野心家。他既然能手操纵王氏兄弟作乱,手指使真空教鹤先生蛊惑人心,手捧个所谓‘真龙种’出来好师出有名,另手还意图拉拢北漠为其盟友。从这些手段来看,此人擅下多路棋,说不定还有什后手隐藏在藩王之中。不可掉以轻心。”
朱贺霖沉思着点点头,忽而眼睛亮,问苏彦:“你想起来?”
苏彦摇头:“在北漠见过鹤先生行人,替弈者来笼络阿勒坦。后来从阿追口中得知他与弈者关系,大致知晓他们以前所作所为,实乃国贼!可惜仍想不起过往,不然话,也许能从细节中推测出什来。”
朱贺霖起身逼近他:“说!”
“鸠占鹊巢皇位!”富宝股脑说完,伏地屏息不敢喘气。
朱贺霖面色铁青,抓起桌面黄釉茶杯猛地掷,脆响声中茶杯在金砖地面摔得四分五裂。“好个拨乱反正!”他怒极反笑,“个卑贱看门小厮,也敢妄称帝裔,背后不是弈者那伙人在兴风作浪,又是什!污蔑父皇与朕并非正朔,当去年全国公祭是白办?”
茶杯就在身旁爆裂,飞溅碎片划过额角,富宝吓得不敢再吭声。
苏彦于茫然中莫名地焦急起来,脑海里仿佛有股强烈念头想冲破屏障,跃然欲出,而茫然空白感就像道拦不住洪流堤坝,被冲刷得越来越薄弱。他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脸色也随之明昧不定。
冷静:“也不是所有人,至少还记着个阿勒坦。”顿时股恶气直冲天灵盖——与其惦记敌酋,还不如惦记豫王与荆红追呢!朱贺霖冷声道:“好哇,原来不止挑人,还远香近臭!”
“阿追,你这个叛徒!”苏彦狠狠瞪荆红追,“平白扯阿勒坦做什?”
荆红追不为所动,继续道:“大人不仅记得阿勒坦,还深知他需求与软肋。从北漠回国之前,恰逢胡古雁叛乱,大人与阿勒坦密谈良久,最后带回个黄金匣子,说此要紧之物关系两国百年国运,要面呈皇帝。”
苏彦这才意识到荆红追目,哭笑不得地看他。
朱贺霖好奇心果然被这话吸引去,转而问苏彦:“你与阿勒坦密谈何事?匣子里又是什,你可带入宫?”
朱贺霖上前握住苏彦肩头:“清河,
荆红追却是知道内情,皱眉问:“苏小京手中可是另有倚仗?是什?”
富宝答:“是太庙中失踪那本天潢玉牒!他以此证明自己身份,并联络诸位藩王,以期助其夺位。”
“藩王们是什态度?”荆红追追问。
富宝摇头。
朱贺霖道:“朕早命锦衣卫暗探盯着那些个藩王,倘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时上报。”
苏彦伸手入怀,指尖刚触到匣子边缘,富宝恰好在此刻碎步小跑入殿,气喘吁吁地对朱贺霖禀道:“皇上,提塘官抵京,有紧急军情上报!”
朱贺霖转头看他:“什军情?”
“王氏兄弟乱军打出重开混沌、替天行道旗号,说要奉……”
“奉什?”
“奉信王之子朱贤为正朔龙种,拥护他回归紫禁城,拨乱反正,取回被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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