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追已不是当初动不动就脸红羞涩吴下阿蒙,闻言若无其事地系好腰带:“苏十二?大人莫非想起来
景隆帝脚步停滞,闭目不语,似乎内心也陷入权衡与挣扎,片刻后睁眼,指尖在褚渊抱拳手背上写两个字:暗中。
褚渊顿时明白,这是不让他想见之人看见他意思,松口气之余又有些心酸,叹道:“臣翻遍史书,未见皇爷这般多谋又重情帝王。”
景隆帝自嘲地摇摇头,无声地道:天子无情。
倘若有情,又怎忍心为大局瞒清河这久,明知他会因此伤苦,却仍按兵不动?说来还是这颗被皇权帝业锤炼多年心太过冷硬,纵已卸下肩头重任,仍无法放下所有,只求个情字。
或许终有日,他会放下所有,但不在此时,不在此处-
正是借着开颅术设局假死,苏醒后隐身幕后景隆帝朱槿隚。
褚渊呈上药方,恭敬地道:“皇爷,这是微臣从外出抓药苏府小厮手里弄来。臣打探到昨日苏大人进宫觐见,小爷不多时便召太医。”
景隆帝接过药方仔细看过,眉头微皱,执笔快速写道:
确是汪春甫手笔。请应虚先生过来。
褚渊接旨后告退,须臾陈实毓随之从药室过来。景隆帝示意老大夫免礼,将药方递给他。
除去花厅用膳之外,苏彦在寝室内窝整整两天,不是睡觉,就是躺在床上翻看原主藏书、信件,啥正事也不干,慵懒得像只冬眠虫子。
入夜荆红追来给他真气通络,也不劝他起床,反而说:“大人若是乏得厉害,明日把三餐端进来?用完拿煮沸橘皮水熏熏屋子,也就没味道。”
苏彦笑问:“要是懒在床上辈子,你也不劝振作?”
荆红追答:“大人想懒散就懒散,想振作就振作,哪怕躺久筋骨松懈,也有给大人按摩,有什关系。”
阿追真是个大宝贝!忽然有些嫉妒原主。闪念过后,苏彦哂笑着丢下书册,伸个懒腰跳下床:“缓过劲来,好,又可以大干场……不是那个‘干’!你反应这快做什,把腰带给系回去!今夜元宵,们去街市上溜达溜达,算是过好春假最后天。明日开始,苏十二要重回大铭朝堂。”
陈实毓浏览过方子上十几味药——郁金、苏梗、青皮、乳香、茜草、泽兰、香附、延胡索、木香、红花、当归尾,颇为肯定地答:“老朽对内科只是粗通,但还是能看出这开方手法出自太医院。此方具有行气祛淤功效,适用于脑外伤所导致气滞血瘀。”
“脑外伤?”褚渊吃惊道,“在宫门外远远见眼苏大人,感觉无伤无恙啊,难道这药并非他自己在服?”
陈实毓捋须想想:“有些脑伤从外是看不出来,还有些症状并非当下显现,但可能会遗祸将来。”
景隆帝推面前矮几,霍然起身,大步往室外走。
褚渊忙快步跟上,低声唤道:“皇爷?皇爷!”景隆帝转头瞥他眼,示意他准备车马。褚渊略为犹豫,还是开口问,“皇爷曾教导过微臣,敌明暗是在混乱形势中破局关键。臣斗胆上谏,目前绝非现身好时机,万被弈者发现皇爷仍然在世,定会怀疑那……那之前所有布局就前功尽弃!请皇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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