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天气寒冷,屋内放着炭盆也还是冷,荆红追连忙从衣架取下外衣给苏晏穿好。朱贺霖则亲自倒热茶,递到他手上:“戚敬塘那边,形势不容乐观。”
安慰似轻轻揉摩。“清河,”他轻声说道,“你没做错任何事。有些事,本就无法用对与错、是与否去界定。”
“这到底是怎……你们打什哑谜?”朱贺霖莫名有些心慌,瞪向荆红追,“究竟是什事,你交代清楚!”
荆红追张冷漠脸:“这是大人事,他想说时自己会说,不用越俎代庖。”
朱贺霖只恨不得命人拿下这个桀骜不驯江湖草莽,却在即将发难时,被苏晏握住胳膊。苏晏梦呓般说道:“小爷,方才在东市灯会上,似乎看见皇爷。”
这句话犹如石破天惊,把朱贺霖注意力全吸引过去。他难以抑制激动,连声问道:“真?真是父皇?你没看错?”
苏晏语气不太肯定:“也许不是皇爷,是错觉。那时记忆将醒未醒,集市上又那多人戴着面具,恍惚之下,把其中张面具看做皇爷脸,也是有可能。”
朱贺霖不甘心:“你叫荆红追带你追过去,之后呢,有没有看清模样?”
苏晏摇头:“就是因为对方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才怀疑是自己错觉。倘若真是皇爷,久别重逢时不发言,转身就离开,说明他不愿在人前现身。亦或者是对心怀芥蒂,不肯见……”他长叹口气。无论哪种可能,是自己错觉还是对方故意趋避,都令他沮丧万分。
朱贺霖极力回想昨夜市集上宫灯起火时情景。他并未看见父皇,且清河口中那个身影竟连荆红追施展轻功都追不上,十有八九是个错觉。但面对苏晏,他仍然安慰道:“父皇若是不想见你,又何必出现在集市上?这样吧,回头命人在东市附近暗中仔细查探,看有没有关于父皇蛛丝马迹。只盼父皇安然无恙,倘若他真要恼怒怪罪,也该由这个做儿子全盘承受。”
苏晏也只能等他暗查结果。极力把儿女私情暂时搁置旁,他起身下床,问道:“小爷之前说,命人去催问戚将军战况,可有回话?王氏兄弟乱军,如今打到哪里?那些藩王们,具体是什情况?还有苏小——自称信王之子朱贤,以前就与鹤先生联系密切,想来也是弈者手里颗棋子。若是能查明他所在,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弈者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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