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皱眉深思,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府人眼巴巴地等着他拿主意。豫王沉吟片刻后,吩咐:“守卫们去城内、城外继续找,点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本王就待在世子房中,等着对方主
苏晏这才放下半心,感慨道:“吾家有子初长成,确该出去历练历练。”
朱贺霖雄心瞬间化作糟心,咬牙掐他腰间痒肉:“谁是你儿子?真当自己是小妈呢?!”
苏晏此刻还不知,不久以后将来他会因这句话在床上付出惨重代价,后悔图时嘴快非要去当人家高堂-
山西大同府,怀仁县。
天色擦黑,豫王翻身下马,脚步匆匆地走入王府。院中站着两位打理府内诸事长史,还有干哭哭啼啼婢女与老妈子,忙不迭地上前见礼。
知道你是为好。”朱贺霖手揣袖子,迤迤然说道。
“拿话来打脸也没用。眼下内忧外患,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盯着京城,你身为皇帝怎能轻易离宫?”
“虎视眈眈没错,可这些老虎都只是工具,背后养虎之人始终不露面。既然弈者这老谋谨慎,朕不妨给他制造个中门空虚好机会。他若再不入主京城,小心被那些蠢蠢欲动藩王们拔头筹。”
苏晏顿时理解朱贺霖思路,这是要唱反空城计,请君入瓮。此计风险之大,不亚于他这个手无……呸,是有勇有谋书生独闯乱军攻陷霸州啊。
朱贺霖伸手搭住苏晏肩膀,蛊惑道:“此去霸州,有‘沐勋将军’护航,可保你安全无虞。你去救姐姐,他去擒杀王氏兄弟,两全其美,对吧。”
“可有世子消息?”豫王觌面便问。
左长史崔醍摇头,脸色憔悴:“城内来回筛几轮,掘地三尺也不见任何线索,想来世子已被贼人带出怀仁,不知所踪……王爷,你可要想法子救回世子啊!”
豫王沉着脸,又问:“绑匪可有留下什字条或口信给本王?他要拿阿骛步步要挟本王做什,总该有个指令。”
崔长史再次摇头:“并未见对方投书,或使人传话。”
负责贴身照顾世子个老妈子斗胆补充:“启禀王爷,世子房中不见好些东西。有衣物、发冠,还有世子惯耍几个玩具,不知是否被绑匪并卷走。”
说得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苏晏思来想去,想明白两个道理——第,双标是不对,他能兵行险着,别人也能。第二,朱贺霖骨子里充满冒险精神,自己如果真理解与支持他,就不该去磨灭这份特质。
朱贺霖注视苏晏脸上细微神情,见他眉梢眼角逐渐泛起认同之色,股狂热而喜悦浪潮卷过心底:就知道,清河会理解!也许全天下只有他人,不会把化名离京打仗行为当做荒唐与任性……
“但有个附带条件。”苏晏侧过脸,与他目光交汇,神情认真,“此去霸州,要让于阁老举荐三名兵部参赞,带在帐下。在制定军事计划时,若参赞中有两人反对,就要谨慎实施;三人都反对,就放弃该计划,换条路子走。如何?”
朱贺霖知道这是防止军之将经验不足,避免其刚愎自用做法。于彻之身为兵部左侍郎,精于军事,所举荐参赞必然也是在军事上有见地之人,于是点头道:“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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