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摇头,温润眉目间满是不赞同之色:“远远不够。哪怕京军三大营都派出去剿匪,还有天子亲卫近二十万人,京城固若金汤,你还是及时收手罢!”
朱贤道:“朱贺霖微服离京,还带走支亲军,除首辅杨亭,其他*员都还蒙在鼓里,哪来‘固若金汤’?该叫‘群龙无首’才是。再说,以你名义号召其他藩王同来‘勤王’,就算指望不各怀鬼胎藩王们有多大战斗力,至少还握着张最大后牌,能把整个京城兵力全部掏空。”
宁王像看陌生人样看着他:“你要是有这等能力,早就造反,何必来投靠。说吧,是谁在背后指点你,真空教主鹤先生?”
朱贤笑起来:“不止,除鹤先生,还有个藏身更深大人物,对方自称‘弈者’。与他们达成笔交易。”
宁王问:“这个弈者是何许人,你与他们做什交易?”
他换上寝衣、解散发髻。听见脚步声,他从枕上半抬起身,轻声问:“贤儿,是你?”
朱贤掀开床帷,侧身坐在床沿,注视着病弱无力叔父,心情有些复杂。
宁王苦笑声:“你来看死没有?”
朱贤道:“叔父何出此言?对叔父片孝心,天日可表,正如对父王般。”
“你对莫说有孝心,哪怕只是几分敬重,也不至于这般不顾病体,强行架着入京。”宁王气说长句,有些气喘,用随身帕子掩住嘴,“看在兄长份上收养你,上书朝廷为你请封世子,无论朝廷答不答应,至少已尽心力。如今只是想安度残存不多余生,为何你连这都不肯成全?”
朱贤道:“这就与叔父无关,毕竟再多内幕
朱贤抬起手,用袖口轻轻印去他额头虚汗,说出话却与温情动作截然相反:“心复仇,想取回本该属于切,叔父却只想着独善其身,这可怎行呢?其他藩王都响应檄文,暗中招兵买马,各路进发京城。叔父你倒好,封上书把自己撇得干二净,说你不清楚也不支持,还要朝廷宽恕你‘失察之过’。叔父啊叔父,你若不想管死活,为何当初要收留?为何要给为父平反希望?”
宁王把抓住朱贤手腕,强忍着胸口欲咳之痒,喘气道:“你想做什,如今本王也管不。你若成事,不图分毫;你若不成,何忍连累宁王府上下数百人口同陪葬?放回去罢,不碍你,也帮不你。”
朱贤摇头,哂笑:“叔父未免太过自谦。亲王之中,你身子骨最差,口碑却是最好,十六岁在民间便有‘贤王’名声,若论民心,卫王、谷王他们全加起来也不及你三分。叔父啊,反正你也不久人世,就把这君子名声借用罢!”
宁王惊痛地放下帕子,嘴唇苍白如纸,更衬得眼下那粒小痣殷红欲滴。他颤声道:“贤儿,你——”
“叔父放心,进宫后定让太医给你医治,让你尽量多活几日。”朱贤安抚地拍拍他胳膊,“你印信早就接收,王府金库钥匙也在手上。还以宁王名义暗中招募不少江湖人士,再加上真空教、七杀营力量,以及廖疯子死后溃散兵马也被收拢来部分,足足五万人,勉强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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