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手下无可用之人。”营主继续嘲——若是有荆红追那样高手为你效命,什地方什人擒不到?
朱贤很想反唇相讥:“你行你上?”可转念想,对方百分百会冷笑“把当手下,看你是想死”,只得硬生生噎回去,忍气吞声又问:“还有其他开门人?”
“第二个,内阁辅臣。以首
“只要能赚开京城九门任意门,就算你赢半。能踏入紫禁城,便把剩下半也赢。”
“谁能为开门?”
“多得是。太皇太后算个。她与朱贺霖从来敌对,太子继位时险些把他弄倒台,朱贺霖记恨她,只碍着祖孙伦理,将她软禁在宫中。如今朱贺霖离京不知所踪,太皇太后难道没有死灰复燃野心?不信。”
“也听说,太皇太后想趁机把豫王召回来抢占大位。不过很遗憾,朱栩竟回不京。”朱贤略带得意地笑笑,“谁让他不多生几个儿子呢?”
“豫王回不来,太皇太后下个考虑肯定是扶持二皇子昭,那才是她亲孙子,而且年幼好掌控。”
朱贤从两排站得笔直血瞳刺客中间穿过时,被死气与杀气激出满背寒栗。那些毫无感情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他,随着他行走而转动,实在是堪比噩梦恐怖画面。
而在甬道尽头,无论天光还是灯光都照不亮这隅,只依稀看到血红长袍几乎融入石壁投下阴影中,裹着个看不清面目阴神。
朱贤在两丈外站定,深吸口气,大声道:“来找营主,想私下求教件事。”
阴影无声,仿佛不屑顾。
朱贤暗中咬咬牙,又道:“是鹤先生让来。他说,营主就算不给这个世子殿下几分薄面,也要顾及弈者大人大事。”
“这说,怎也轮不到?看来太皇太后这条路走不通。”
营主嘲道:“走不通路,何必提?所以说,你胃口太小,画个饼也吞不下。”
朱贤脸半青半白,咬牙道:“还请指点。”
“鹤先生如何对付豫王,你同样可以如何对付太皇太后。把朱贺昭小命攥在手里,她能不给你开门?这条路关键,在于你得有能力潜入京城与皇宫,绑架朱贺昭。”
朱贤思来想去,无奈摇头:“难如登天!”
片刻后,阴影中传出轻微声嗤,响起沙哑冷淡、不辨男女声音:“你们都退下。”
接到指令血瞳刺客齐刷刷转身,迅速离开。空旷幽暗房间里只剩两人,朱贤有点紧张地咽咽口水,清咳声:“鹤先生说,七杀营主可以助入主京城。与营主虽然交情甚少,但毕竟同在弈者大人阵营,也算是战友同伴,还望营主不吝赐教。”
敌暗明感觉很不好,朱贤边说着,边尝试走近两步,终于看清身血袍七杀营主正斜倚在太师椅椅背上,以手支颐,单腿翘在扶手,另条腿向前方地面长长地伸出去。这般无礼姿势,在对方身上不仅显出桀骜,更透着股难以捉摸邪气。
他本以为对方会借机拿乔,不料营主却干脆地说道:“办法是有,还不止个,不过成不成要看各人本事。有多大胃口,吃多少饭,可别撑死。”
朱贤忍下话中暗讽之意,道:“不妨都说说,择善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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