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主微怔,反问:“与你何干?”
“哦,难道不也是与样,图拿回本该属于自己东西吗?”朱贤想起鹤先生交代,丢下似是而非句,昂然负着手走。
营主在幽暗中沉默良久,冷笑声:“你是什东西?敢说他是东西。不知死活东西!”
过半个时辰,个人影走入密室,在正用棉布拭刀营主面前站定,是笠幔掩面弈者。营主抬眼瞟他下,问:“不放心?”
弈者道:“你办事,自然放心。朱贤此人,看似找回与血脉相匹配皇室气度,下手也够狠毒,其实色厉内荏,骨子里依然是那个莽撞又怯懦苏府小厮。若是明白着叫他打头阵,他绝对要推三阻四,甚至扯后腿。倒是你这离间利诱之法用得妙,把人心卑劣自私都算尽。”
朱贤想想,发现确是这样,之前听说王氏兄弟打出“建朝扶贤”旗帜,他怀着暗中拉拢心态,提出要与王氏兄弟见面,就被鹤先生口回绝。如此看来,弈者与鹤先生不仅对他,对七杀营主、沈柒以及其他部下都防着手。
如今看来,自己除个“信王之子”血统,个“宁王世子”名分,实际上什实权都没有。
不如就依营主所言,与沈柒联系上,看能不能看在往日交情与今后利益份上,合作上位,甩掉别有所图鹤先生与弈者。等他成为新君,再卸磨杀驴也是容易事。
朱贤叹口气:“可也瞒不住啊,带来这几万人马,除开宁王府府兵不说,剩下不是真空教招揽江湖草寇,就是当年廖疯子部溃败后来投奔马户军余,说实话,虽然是名义上统领,却未必指挥得动他们。”
营主道:“那就看你怎同鹤先生说。就说……阿勒坦大军抵达昌平州后就停下整顿,似在等们先与京军打起来,他好坐收渔利。得叫阿勒坦先发兵攻城,给朝廷施加压力,他们才会接受众藩勤王,们也才有可乘之机。而说服阿勒坦这事,恐怕只有鹤先生能办成。”
营主微微冷笑:“说可都是实话——你从未相信过任何人,朱贤,,甚至鹤先生。使手下们互相猜疑算计,不正是你乐见?”
弈者笑道:“九分真分假话,才最是打动人心啊。也有句真话送你——说过不动你软肋,把他原封不动地送到你面前,是真。”
“能信你?”
“信不信由你。不过时至今日,如同蹴鞠只差临门脚,断无犹豫之理。越是大事将成,越是要格外谨慎,步步为营。”
营主道:“你是见过最会下棋
朱贤抚掌:“懂!先把鹤先生调去昌平,哪怕只是短短两日路程,也足够联系沈柒,突破京城九门。”
营主道:“世子殿下倒是有几分聪明才智。鹤先生不在,指挥权便落在你手里。不过要小心宁王,他虽病重,但毕竟是正宗亲王,瘦死骆驼比马大。你扣着他做人质没错,可也不能让他太过清醒。”
“那简单,叔父每日要喝不少汤药,在王府医官熬药时暗中动个手脚,把他药晕过去,带着必要时候做挡箭牌不就好。”
营主颔首:“办法都给你,你自己选这个,那就好自为之吧。”
“——营主,你图什?”朱贤冷不丁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