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制!”承制官在殿门外喊道。
赞礼官应声喊:“跪!”
朱贤向着空无人御座双膝下跪,万分紧张激动,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杨亭沉声道:“册宁王朱檀络为代储君,宁王世子朱贤代父受册、宝。”
朱贤伏身,向御座连拜三拜。
苏晏转头,意味深长地瞥他眼:“要闯宫。”
“什?”高朔错愕。
“,苏清河,要纵马直达奉天殿。”
高朔整个儿懵。
在对方嫌弃似微微皱眉中,他醍醐灌顶般开窍,拿出与锦衣卫身份相配嚣张气焰,冲着羽林卫高声反问:“苏相回朝,哪个敢阻拦?!”
大队锦衣卫缇骑簇拥着苏晏,在清晨京城街道上飞驰。
比起往日熙熙攘攘,眼下街道有些冷清。随着皇帝离宫、北漠兵临城下消息传开,全京进入戒严状态,百姓们被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紧迫感笼罩着,连家门也不太敢出。
苏晏沿着宽阔正阳门大街向北面皇城飞驰,忽然觉得天光有点儿暗淡下来,像是哪片乌云遮住太阳。
路旁忽然有人高声叫:“快看——天狗吞日啦!”
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东方天空,果然看到日食罕见景象,明亮日轮从右下角被蚕食出细细弯缺口。日食刚刚开始,不知是全食还是半食。
富宝上前,躬身将册交予杨亭。杨亭郑重地手捧册,赞礼官高声道:“授册!”
朱贤死死压抑着急促粗重呼吸,掌心向上平举。
就在杨亭将册放在朱贤手中时,殿门外传来声清喝:“且慢——”
这个声音并不高亢,也不洪亮,却仿佛平地声惊雷,重重劈在朱贤身上。在那瞬间,令他产生头顶柄始终高悬利剑终于降下错觉,朱贤浑身个剧烈震颤,册失手摔落于金砖地面。
朝臣们下意识地转身,望向殿门口,在逆光中看清人影后,失口唤道:“
苏相回来?传言皇上暗中离京时把苏相也带走,如今他回来,是否意味着圣驾……守卫们晃神,苏晏坐骑已从眼前掠过,身后紧随着大队威风凛凛锦衣卫,踏过金水桥,穿过奉天门广场,直向外廷第殿奉天殿去。
名羽林卫喃喃道:“完,没守住门,会治们失职之罪……”
另名羽林卫霍然醒悟似反驳:“完个屁!是有救,有救!”
奉天殿内正在进行场临时应急、堪称简陋立储仪式。
龙椅空置,司礼监掌印与禀笔太监富宝、成胜分别手捧册、宝,立于御座旁。朝堂重臣们位列御座下方两侧。内阁首辅杨亭站在台阶上,正注视着代受宝册宁王世子朱贤朝他步步走来。
“不祥之兆啊,只怕要出大事!”“北蛮子要攻城,这是老天爷警告……”“快,把锅碗瓢盆敲打起来,赶走天狗!”周围民众们仰首望天,喧哗声四起,充满担忧与恐慌。
苏晏注目几秒后收回视线,沉着脸抖动缰绳,把马力催发到极致。
威严午门城楼矗立在前方,由羽林卫把守左右掖门是朝臣们出入通道。苏晏没有减速,策马直朝左掖门奔去。
守门羽林卫将手中长戈顿地,厉声大喝:“谁敢纵马午门?!”
高朔急声提醒:“苏大人,午门外百官应下马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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