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并未说透,但足够朝臣们发散思维
这下就连杨亭也听不下去,严肃地道:“苏大人如此气焰,恐非良臣之象。立豫王为代储君,没有意见,但你苏清河也该反省己身,如今做派与你曾说过‘不忘初心’,是否相悖?”
苏晏将双手揣入袖中,直视杨亭,缓缓道:“师叔,你是不是忘——师祖在卸任离京时,对你叮嘱过什?”
杨亭心中凛。前任首辅李乘风那虚弱而坚定声音,仿佛又回响在他耳畔……
苏晏当然不知道杨亭与李乘风私聊什。但李乘风致仕之前,是与他会过面,当时老大人中风后口齿含糊不清,依然对他表达深深寄望。苏晏猜测,李乘风很可能也对杨亭交代过,不仅关乎朝堂与君王,或许也包括他这个寄予厚望徒孙。
果然,杨亭露出丝愧疚神色。他对苏晏怀疑与不信任并非无端而起,却也因此辜负老师当年那句重托——“清河是吾门千里驹,你要善待他,引导他,使他尽快成长到可以担负大任”。
众臣面面相觑:说得……似乎很有道理,竟令人无言以对?
就算苏晏与豫王确有私情,那又如何?这十几年来,豫王有过多少个情人,哪个消磨他雄心壮志,影响他带兵打仗?豫王神勇,既然能率领靖北军接连获得大捷,怎就不能击退围攻京城北漠大军?说来,力主让豫王重回战场苏阁老功不可没才是。
苏晏火上浇油似补句:“豫王不奉金牌,那是与朝廷赌气呢。谁叫他部下华翎作战失利时,你们把黑锅都扣在他头上?如今以个人名义手书封,附在内阁调令后,你们且看他给不给苏某人面子,看他奉不奉召。”
这话说……简直太不要脸!
众人侧目,台阶上苏阁老神态自若,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首辅杨亭则是脸难以言喻表情看着他。
苏晏对他问出第二句:“师叔,你告诉,何为良臣之象?是写在脸上谦谦君子吗,就像假世子,bao露前对你们展现出那样?评价个人得失,究竟是着重看他风格做派,还是着重看他最终功劳与成就?”
杨亭沉默良久,最后叹道:“吾且观后效,你好自为之。”
摆平杨首辅,苏晏又抬头扫视群臣:“诸位大人,可知杨首辅之前为何认为定知道圣驾下落?”
显然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群臣等待着他答案。
苏晏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因为正如他所想,是最后个见到圣驾人。”
朱贤愤而高喊:“*臣!你们就让这个厚颜无耻*臣把持朝政?国法公义何在?风骨气节何在?”
苏晏当即下令:“咆哮朝堂是犯法。来人,把这个冒充宗室贼人嘴堵上!”
殿门外锦衣卫闻声而动,疾步进入大殿,将朱贤粗,bao地按在地面,不仅用布条勒住他嘴,还把他双手反剪在背后绑起来。
有臣子异议道:“朱贤是否假冒信王之子,尚未公审公论,苏阁老此举未免过于擅断——”
苏晏也不恼,笑微微地说:“所以没发落,就先绑上,以防他逃跑。诸公放心,苏清河做事有根有据,明明白白,同时非常尊重大家伙意见,绝不会搞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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