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朔低声答:“已联系上龙指挥使,对方接密旨,说切以大人马首是瞻。”
苏晏微微点头:“个胜利在望仍然谨慎老谋,不肯露出半点破绽之人,确不好对付啊。”
高朔笑道:“可大人有办法。这多年,就看明白句话——大人总有办法。”
苏晏瞟他眼:“不错,个返璞归真高级马屁。你对前任上官也是这干?”
高朔当即就想起沈柒沈大人,以及沈大人与苏大人之间那些谁也说不清恩怨纠葛,但因怕踩情伤之
苏晏不待众人争论,率先道:“当然作,怎不作数?豫王若是迟迟赶不回京,那也是他命中定数,面前迫在眉睫是迎战北漠,守住京城。”
大殿外,钦天监*员高声唤道:“蚀已退,天日重现,君王当修德——”
众臣闻声出殿,走到廊下抬头看天,果然见日上暗影已几近消失,还剩下小角黑斑。钦天监认为,日食已退,但上天警示征兆并未过去,君王当修持德行,以敬上天。
宁王忽然面朝外跪下,向着皇天后土连着作揖三次,朗声道:“君不在位,民无所依。宁王朱檀络愿以身应劫,求上苍保佑大铭京城无恙,山河生民无恙!”
朝臣们纷纷随之下跪,祷告上苍。
育能力!婴儿容易夭折,天花、惊厥,甚至咳疾都可能要命,不多生他十个八个,如何保证后继有人,国祚绵长?
——这才是宁王脉真正强过豫王之处啊!豫王好男风,这多年也未立新妃,膝下只有个五岁世子,万又走景隆、清和二帝老路……到时不还得再把宁王请回来?
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步到位,立后嗣更有保障宁王为储君呢?
苏晏忽然走近几步,倾向宁王身侧,轻而深长地嗅嗅。
“苏阁老在嗅什?”宁王问。
苏晏恍惚从宁王行为举止中嗅出点儿熟悉味道,思来想去,赫然发现——好朵美丽白莲花?
帝王戎装头盔上,常饰以六面六甲神金像,而这位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弈者宁王殿下,究竟有几面嘴脸?
不过,无论对方有几面嘴脸,都抵不过开始就看错形势,算错人心。基于这些错误之上计谋,施展得越多,最后崩盘时就会把策划者摔得越狠。
苏晏把手揣入袖中,慢悠悠地走下殿前石阶,身后跟随着队护送锦衣卫。高朔在奉天门外等候有会儿时间,见到他出现,立刻迎上去。
“如何?”苏晏轻声问。
“像药味,又不完全像药味。”苏晏边琢磨边说道,“闻着让不太舒……不,没事,恭贺宁王殿下喜当爹。”
宁王朝他拱手致意:“听闻豫王独子阿骛也管你叫‘爹’,同喜同喜。”
苏晏暗中磨着后槽牙,保持风度:“宁王殿下说笑,孩童戏语如何当真。这份三倍大喜,还是宁王殿下自个儿担着吧。”
说着,他转头对朝臣们说道:“诸位大人,不可辜负宁王殿下片赤忱之心哪。大战在即,京军能多个臂助都是好,赞同让宁王军队参战,受内阁与兵部统指挥,如何?”
群臣点头称善。谢时燕又冷不丁问句:“那于阁老先前向藩王们宣布,谁能领兵击退北漠大军、挫败阿勒坦,就立谁为储,还作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