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十日后太子城会谈,因苏晏坚持要陪伴沈柒戒断而推迟几日,转眼又从四月底到五月初五端午节。
药瘾影响从沈柒身上逐渐淡去,最后几乎看不分明,但在他心里影响,苏晏准备要花很长时间继续观察,以防死灰复燃。
沈柒很想对他说:根本不用担心这点。服用黑
这他妈笑得太犯规,哪怕不是颜狗也遭不住……苏晏再次晕乎乎回应:“有来有回吧。”
几个人来回?豫王还想再问句,但终究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告诫自己,起身道:“你抬手间略显滞塞,想是肩臂上有些不便之处,可惜不肯脱衣给瞧瞧。好好休息罢,眼下麻烦事总会结。”
苏晏在暮色中送豫王出门,回头直奔荆红追房间,唤道:“小北!小北!”
苏小北闻声赶来:“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苏晏看眼惨不忍睹房间,压低嗓音:“帮把阿追房间恢复原样……你记得所有东西位置,对吧?别让阿追瞧出端倪来。”
为他系腰带时却温情如桥下春波。
“前几日贺霖在朝会下诏褒奖靖北军,没到场,回头想想错过你个重要时刻,有些懊恼。”苏晏轻声道。
“不必介意。”反正也没把朱贺霖那小崽子诏书当回事,更算不得什重要时刻,豫王道,“你要是真觉得对有所亏欠,不如与多睡几次,才是实打实补偿。”
苏晏忍笑佯怒,拿手掌作势扇他。豫王趁机把苏晏手按在自己脸上,挨近问:“跟不跟去大同?”
“大同?”
苏小北也探头看看,见床榻尤其凌乱,嘬着牙花道:“豫王走?他怎就非得在追哥房间……这些达官贵人都是些什癖好!”
苏晏面上尴尬之色闪而过,理直气壮道:“别瞎想,什事没有!俩闹着玩而已。”
把不好意思苏老爷哄去用晚膳,苏小北兢兢业业地打扫房间,且要赶在荆红追回家前收拾好。他手脚麻利,记性又好,很快将房间收拾得与之前几无两样。
在敞开衣柜门缝里,苏小北意外摸出枚蜡丸,外头白蜡衣被人捏扁点儿,但还是完好。他嗅嗅蜡丸,又放在耳边摇摇,听见内中有轻微响动,于是失笑道:“这不女人吃乌鸡白凤丸?追哥这又是什癖好?”
想想又觉得应该不是追哥,反而是豫王遗落之物可能性更高。毕竟他曾经奉大人之命,给受伤豫王送去(专治妇人漏下不止)补血药,说不定豫王用觉得效果好,连带乌鸡白凤丸也并买来吃呢?于是苏小北将蜡丸往袖子里丢,准备下次见到豫王殿下就还给对方。
“对,刚从皇帝那里讨个恩赐,”豫王将“恩赐”二字说得颇具讽刺意味,“准靖北军换守大同。以后真要给他守门。”
“是给大铭,守最重要道国门。”苏晏感受着这位绝世名将鼻息间热气,有点熏熏然醉意,脱口道:“大同离京城快马加鞭不过四五日,不算远。”
言下之意让豫王满意地笑:“所以苏监军会常来视察?”
千里送炮?丢人呐!苏晏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不会!”
豫王仔细地勾起嘴角,浅笑道:“苏监军不肯来,末将时时回京汇报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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