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道:“信任到能陪你上任何个战场,并毫不怀疑你将取得每场胜利。”说着拿过豫王手中空碗,继续倒碗竹叶青,饮而尽。
给朱贺霖,他重新斟是葡萄酒。
“皇上,不,还是觉得唤你小爷更亲近。”
朱贺霖不高兴:“你叫他们名字,叫呢?”
苏晏笑着改口:“贺霖。你是来到这个世……京城后,第个走进心里,让对这个时代开始产生共情人。你让找到自己为之努力目标。后来,目标越来越长远,野心也越来越大,但始终未忘记,‘登上太子这条船,为他劈波斩浪’诺言。你喜欢西洋玩意儿,喜欢甜口,就请你喝西域传来葡萄酒吧。”
长衫,用银线绣着应节五毒纹样,蜈蚣、毒蛇、蝎子、壁虎与蟾蜍在他袖口与衣摆随着步履漾动。
他没有带冠帽,头清爽短发有点长长,发梢乌黑,俏皮地勾在耳郭。短发衬着长衫,于他身上非但不觉得怪异,别有番潇洒风流。
苏晏平静地走到园中,指着桃树下长方桌招呼众宾:“请坐。桌子不算大,但坐七八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其他人都还没动静,荆红追十分听话地在桌旁木椅上坐下来,苏晏赞许地拍拍他肩。提起酒坛倒满满碗雄黄酒,苏晏仰头饮而尽,朝周围众人亮碗底:“承蒙诸位关心,不离不弃。先干为敬。”
在场众人都知道苏晏苏清河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但对他如此举动含义仍未参透明白,故而就连性情最直率朱贺霖也未轻易出声,看他究竟想说什。
他斟酒欲饮,朱贺霖伸手握住他胳膊:“酒不能混喝,醉得快,醒后还会头疼。”苏晏道:“无妨,有阿追在呢,他真气能为解酒。”说着又饮尽碗。
走到沈柒面前,苏晏拎着羊羔酒,不知想起什,还未开口脸上就浮起红晕。他清咳声,道:“七郎,欠你许多东西。回礼、报答、漫长思念时光,还有你渴求独情意。世双人,这辈子恐怕是做不到,但想对七郎说,椴花蜜总有日会喝完,但始终
苏晏放下雄黄酒,拎起坛金茎露,取桌面空碗斟满,走到景隆帝面前,敬酒道:“这是皇爷为臣行冠礼,加衣三次念完醮词后,亲手喂臣喝下酒。臣还记得皇爷说过,此酒‘清而不冽,味厚而不伤人,是酒中才德兼备之君子,不会上头’。结果,臣那天很上头。”
景隆帝望着他认真神情与注视目光,抬手接住酒碗,拉下风帽将碗中酒液喝完,开口道:“那日放你离开,朕每每回想时遗憾扼腕,但若是重来次,只怕朕还是会放你走。”
苏晏微微笑:“槿隚是真君子,亦是钦佩与心疼人。”说着给喝空碗补满金茎露,自己也吃碗。
又去桌旁换酒坛与空酒碗,斟碗竹叶青,端去豫王面前:“记得槿城爱喝汾酒。你曾在京畿界碑喝夜酒,便是这竹叶青。当时知道你隐藏另个身份,原来是崇拜多年佚名战神,但没告诉你,同时也尚未信任你。如今,想说……靖北将军是真英雄。”
豫王扬起抹俊美到耀眼笑意,接过来直接饮尽,把酒碗翻:“如今你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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