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追!”
“属下
回想着朱贺霖被逼着画小狗时臭脸,苏晏忍不住想笑,又捂着酸软无比腰身暗骂:“还真是狗,什都敢乱试!”
暮色时分,淅淅沥沥地下起雨,苏府门口羊角灯亮起,照亮停在石阶下马车。
荆红追举着把木芙蓉树皮制成油纸伞来迎接他。苏晏出车厢,往伞下钻,荆红追就扶住他腰身,低声问:“大人纵欲过度,下盘虚浮,可要属下抱进去?”
苏晏:“……”
略带尴尬地掐荆红追把,苏晏摆出当家老爷气势:“你要吃醋就光明正大吃,不必顶着张忠犬脸说酸话。”
样,二十二岁内阁首辅,自建国以来绝无仅有吧。”
“绝无仅有之人,配上绝无仅有之特例,不是正正好?”朱贺霖没忍住笑,上前紧紧抱住他,“多年前,朕还是个懵懂少年时,曾经做过个梦……梦见与你并肩站在峰顶,览众山小,然后指着苍茫云海中大千世界,对你说,‘看,是你为许下这盛世乾坤’,如今这个梦终于实现。”
苏晏想起东苑配殿中那个肝胆相照拥抱,两个少年之间永不相负约定,如今依然历历在目,不禁眼角潮湿,叹道:“当时说,所谓‘约定’,实在是镜花水月,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如今五年过去,依然还是这想。不到盖棺定论最后刻,谁能保证终生不渝呢?”
朱贺霖不高兴地哼声:“那朕就再给你五十年,百年,你亲眼好好看着!”
苏晏笑:“可活不百年那久。不过,活着每天,都是赚,还赚个盆满钵满,值。”
于是荆红追冷着脸,道:“大人好兄弟来,说查抄府邸还没还他,要借宿,赖在主人房不肯走。”
七郎?苏晏心里慌,转身就往马车走:“阿追,忽然想起还有些急要政务尚未处理,你送回文渊阁。”
荆红追把扣住他手腕:“有属下在,大人怕什。难道怕属下会胳膊肘往外拐?”
苏晏道:“阿追胳膊肘自然是拐向,只是你也说,现在这样子……不好见他。”
“不好见他,好见谁?大人只管说,属下送大人去。”
朱贺霖边把手伸进他衣襟中摸索,边不甘心地咕哝着:“你是翻倍赚,朕却亏死……这辈子除你,就没爱过第二个人。”
苏晏听,内疚顿生,把嘴里那句“光天化日别乱来”给咽回去。朱贺霖趁机对他耳语:“有些新到手小玩意儿,学生不会用,老师,你来教教嘛~”
“什东西,还这隐秘地藏在床尾柜子里,新话本吗……”苏晏声音消失片刻,又蓦然响起,“这、这不是……朱贺霖!你休想!苏清河就算死,从金水桥上跳下去,也绝不允许你把这些玩意儿用在身上!”-
苏晏怀里揣着纸不能见人涂鸦,双腿打颤地坐上出宫马车。
之所以称为涂鸦,因为上面字迹已经凌乱得不像话,还兼不少乱七八糟图案。这张清和帝御笔写道:“朕保证……今后不会故意为难那个混账(涂掉“那个混账”)沈柒……把(补充:父皇)答应好封赏给他……否则朕就是只说话不算数……小狗(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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