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问道,中等身材,啤酒肚很壮观,崩得衬衫扣子岌岌可危。这是刚刚为数不多观众之,也是唯个在谢幕时站起来鼓掌观众,认出他脸来。
只得把拉到半卷帘门再拉起来,“你好,是有什东西掉?”
“们二毛哥真是十项全能,才貌双全,想嫁!大大滴想嫁!”董晓伟贴两片假胡子,今晚演个油皮汉*,加上他自带满脸横肉,简直本色出演。
爱国主义青年本人,自然脚上去为国除害。
……
等满头大汗从空调总控房钻出来,观众已经开始入场,照例是隔壁广场舞大叔大妈来捧场,带孙子孙女过来吹吹空调乘乘凉,倒也能把小剧院坐个半满,董晓伟自带笑点滑稽出场时候,哄笑声也挺真情实感,因此就算爹留给这个剧院入不敷出,摇摇欲坠,在破产边缘可劲徘徊,也没有轻易放弃打算。
演员嘛,有个观众就得演。
今年夏天格外地热,连日高晴,太阳炙烤着大地,热得全城狗都剃毛。
祸不单行是,剧院空调三天都还没修好!
“二毛哥,新闻上说北极圈都33°,咱们排练室空调35°,这日子比北极熊还惨,铁定要先灭绝。“去租套工具箱,回来路上董晓伟给打电话抱怨。他是们剧院反派担当,170个子,170体重,比北极圈多那两度大概就是他人造升温。
“少贫嘴,明天灭绝,今天也得排练。”
“那你快回来,……不行啦……”电话那头,董晓伟气若悬丝道,“带……带两块雪娃娃……”他旁边吵吵嚷嚷阵,“哦,十块,熊爷爷你要不要?哦十块。”
估计今天是天气太热缘故,最后谢幕时候观众寥寥,零零散散分坐在各个角落,好几个都睡着,演员们最开始还会委屈愤怒,后来这种情况成常态,大家也就麻木,谢完幕,该怎乐呵怎乐呵。
这边刚谢完幕,董晓伟妆都不卸,两片小胡子倒飞着带着群猴子猴孙去后门点串去。“点烤串!走走孩儿们辛苦,董哥哥请你们吃烤串!二毛哥买单!”
这贱胖子!
也没直接回后台,穿着戏服去观众席,挨个把呼噜整天响观众老爷们喊醒,把他们送走后再帮熊大爷把大门关好——旧式卷帘门,生锈他个老人家力气不够不好拉。
本来以为这天和平常也没什不同,准备关门打扫后剧院就回头去找董晓伟他们。
“……”
顶着42°太阳,抱着工具箱转身进个小卖部,买五根棒棒冰和瓶矿泉水。买回去,以董晓伟为首“反动分子”在排练室木板上滚来滚去,“压迫啊,剥削啊,不要人活啊,资本家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啊。”
“去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雪娃娃都涨价到三块五,还有说多少次,你熊爷爷糖尿病!再惯他老人家吃糖,剁你!欸熊爷爷,来,喝矿泉水。”分完棒冰和水,脚个地板啊啊怪,“吃完都起来排练,晚上有演出呢!4点准时化妆啊。”
“二毛哥,你男主角呢你上哪儿去?”
“熊爷爷替对下词,先把空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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