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声音远远传来。
杨磊愣,他下意识地喊:“你明天还来吗?”
没有回答,人已经走。
杨磊怅然若失。
杨磊开始想象对面是个什样人。
他琴声很温柔,所以人也应该挺温柔吧。《童年》本是首欢快歌,可是他弹唱起来,却让人觉得忧伤和惆怅。
首《童年》,被杨磊半跟半打磨地学会。
“先别走啊!听弹遍!”
杨磊怕那人又像那天晚上样不打招呼就跑,下次碰上又不知道是什时候。
“过来找你行吗?”
向火爆杨磊也知道征求对方意见。
“待着!”
对方简短地回答。杨磊只好又坐下。他知道有些搞乐器脾气古怪,不爱交流。
“你怎好多天没来啊?”
疤脸当天夜里在家门口中枪,枪打穿大腿,血流满地,差点失血过多而横死。
当天夜里枪声没有惊动邻里,因为只有枪,人们分辨不出那是枪声还是其他什声音。疤脸后来也没报案,当时江湖上事江湖,是不会有人报案。疤脸也瘸,几年后瘸着条腿摆个报纸摊,大街上再也看不到当年他吆五喝六张狂样。
事情风声过后,杨磊又抱着吉他坐在实验中学操场上。
短短十天没来,就在这短短十天里,他最好兄弟残废,而他开人生中第枪,差点杀个人。
在杨磊心事重重地抱着吉他拨弄时候,他听见对面旋律。
杨磊慢慢弹遍,弹时候还有点紧张,好像在向老师交考卷小学生。
错点儿音,不过首歌总算是完整地弹下来。杨磊抬起头,又看见对面亮着火星烟头。那人没走。
“怎样?”
杨磊心居然有点跳。
对面人摁熄烟头。不知为什,杨磊觉得那人在笑。
杨磊觉得两人隔着个操场喊话挺傻。
对方没废话,开始弹吉他。
那天晚上和第次晚上样,两人边个,弹着。杨磊也不说话,专心致志地弹琴,心情随着晚风,飘扬起来。
那些心事重重沉重离他远去,他觉得平静,快乐,好久都没有这放松感觉。
他觉得对面这个人吉他有种魔力,只要旋律响起来,就能安抚人心,让人变得平静。
杨磊几乎是跳而起。
“哥们儿!”
他张口就喊。
喊完他又有些怔忪,毕竟有人弹琴也不定是那天晚上那人,这时他听见对面拨溜琴弦,跟上次样,在和他打招呼。
杨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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