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宇看看照片上戴眼镜男孩,脸上有笑意。
“小子……出息,奔着美帝国主义去。”
“哦,那右边这个呢?”
杨磊半天没听到房宇
房宇砸过来床被子。杨磊嘿嘿笑着接住。
他已经m-o透房宇这人面上狠其实心肠软,叫他滚多少遍,每次还都拿被子给他!
那天晚上杨磊在房宇房间里乱看,看到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有三个青春男孩儿勾肩搭背,笑得脸灿烂,房宇在最中间,左边男孩儿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右边虎头虎脑长得很憨厚,三个人都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阳光。
“你朋友啊?”杨磊问房宇。
不过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不会晚上过夜,还是各回各家,就杨磊喜欢赖在那儿。他在家里被唠叨怕,实在喜欢房宇这儿自在。
连房宇那些兄弟都笑房宇:“房宇,你长尾巴!”
他们都比杨磊大几岁,都把杨磊当弟弟看。
对杨磊忽然360度这粘他,房宇也有点吃不消。
“你怎老不回家?”
杨磊和房宇走得越来越近。
杨磊这人虽然好勇斗狠,很少服谁,但他真把谁看进眼里去,那就是对人掏心窝子好,这也是他手底下兄弟们多,都愿意跟他原因。他只要认准,把对方当成自己人,那对人就像春天般温暖,比春天还温暖。
所以现在他对房宇也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其实两人总共认识也没多久,之前大半时间还是仇人,怎就这几天相处,就觉得跟房宇竟然挺合拍,越来越合拍。以前看房宇不顺眼时候,杨磊也知道那就是因为他不服气,至于他什时候对房宇服气,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等他发现时候,他不仅看房宇顺眼,还越看越顺眼。
这不仅仅因为房宇那天救他。杨磊也说不清楚。
人和人之间感觉是很奇妙。有人认识辈子,也好像刚刚认识那样;有人才认识几天,就好像已经认识辈子。
“恩,同学。从小起玩大。”
“你那时候还没长开啊!”杨磊取笑。其实照片上房宇非常清秀,俊美,只是比现在少很多戾气。
房宇没搭腔。杨磊觉察到他情绪不高。
“他们现在呢?也跟你起混?”
“左边那个读书好,考大学,现在出国。”
“回去又得听妈唠叨,你这儿多自在!”
“你当这儿开旅馆啊?”
“才多大呀,不占地方,多个不多!”
杨磊跟房宇贫着。
“明天给麻溜儿滚!”
杨磊后来知道,这句话叫作“白发如新,倾车如故”。
当时杨磊始终不承认,房宇对他有种吸引。种对心服人从服气到渴望接近,乃至隐隐崇拜吸引。
那是强者对于男人吸引,是天生。
自从知道那房子房宇个人住,是他租住,杨磊就三天两头往房宇那房子跑,晚上也常常不回家,就在房宇那住。
房宇那儿就是他兄弟们个小据点,都喜欢他那儿自在,常常几个房宇过命兄弟聚在那儿打牌,打游戏,看录像,来二去杨磊也和他们混熟。经常几个人喝酒喝酒打牌打牌,闹累就横七竖八地倒下来睡,房宇那两个房间各放床和沙发,由他们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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