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没说话,默默抬手捂住陈烟白嘴
“赶,”陈烟白扭头,嘴里嚼着口香糖说,“给他根烟,放进来。”
她扭头,简幸才看到她眉毛上有点闪,伸手摸下,凉,硬,像铁,她惊问:“这是什?”
“眉钉,”陈烟白吹下刘海说,“怎样,帅吗?”
简幸无语,“不疼吗?”
“还行,能忍疼你又不是不知道。”
姥姥说:“好不容易放假,找同学出去玩去啊。”
简幸笑笑说:“下午再去。”
姥姥听这话还挺高兴,“真啊?那去吧,晚上不回来吃饭也没事。”
她边收拾碗筷边继续说:“大,多交几个朋友,以后办事也有门路。”
其实简幸以前也交过朋友,只是姥姥不知道,那时候别人都爱邀请朋友去家里玩,简幸也把朋友带回家,结果换简茹晚上臭脸,晚上吃完饭还特意警告她不要随便往家里带人,说什多张嘴多碗饭。
难得有假期,姥姥比简幸还高兴,每天中午变着花样给简幸做饭,做完自己也不吃,晃着搪瓷水杯看简幸,简幸哭笑不得地往她杯子里丢糖,丢完说:“早晚咱们俩都要完蛋。”
姥姥笑眯眯说:“放心吧,你妈最近不敢惹你呢。”
简幸问:“她最近很忙吗?”
“假期忙点儿正常,现在东西都贵,多挣几个钱总没错,”姥姥说,“再说,你眼看都要考大学,以后不知道考哪去,考个近点就算,万考远每年来回车费都要好几百呢。”
简幸想起那两个比较出名航天大学,个435公里,个873.2公里,是很远。
“好吧,”简幸又问,“吃饭吗?”
“还没想好吃什,你有什推荐没?”陈烟白问。
简幸笑说:“你不才刚走年,哪有你解多。”
陈烟白闻声把头往简幸脖子靠,“那喜欢吃都在公园怎办。”
节假日,简茹就在公园。
从那以后,简幸就没怎交过朋友。
陈烟白,是她长大后交第个朋友。
下午四点,简幸去三中操场,三中操场在校外,学校对面,设备很简单,两个篮球架两张乒乓球桌,简幸过去时候操场有老人小孩遛弯聊天,偶尔有几个人不太明显地瞄向乒乓球桌方向,时不时再凑在起窃窃私语。
简幸顺着看过去,只见球桌上坐着个穿着皮衣黑长裙女生,她头发是酒红色,不算很长,但是很直,刘海也是齐刷刷,脚上踩着帆布鞋,两只鞋只红色只蓝色,打扮非常特立独行,应该很让那些老人费解。
简幸笑着靠过去说:“门卫没把你赶出去吗?”
简幸记得自己长那大去过最远地方也就离和县115公里,还是很小时候,她不记得那地方有多好玩,只记得很辛苦,汽车颠簸路,下车就吐,吐完简单吃两口饼进庙会,人很多,她被简茹摁在香炉前磕头,边磕边念:“众佛保佑,无病无灾。”
回来路上,简茹被个神神叨叨人拦住,那人不知道说什简茹发好大脾气,路上都骂骂咧咧。
后来,简幸家里多座观音。
现在还在堂屋放着。
简幸想着,放下碗,跟姥姥说:“吃好,先进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