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十五岁,却已经手脚皆有镣铐,心也自上枷锁。
别人日夜高谈梦想,她时时刻刻只是活着。
活着当然没有错,可是她又做错什呢?
陈烟白无奈叹口气,拉着简幸手把人抱在怀里。
陈烟白高简幸个头,这样姿势刚好可以把简幸整个脑袋抱在胸口,她像摸初生婴儿脑袋头样摸摸简幸头,轻声说:“简幸,人还是要为自己活,什孝,你个小学霸难道还要来教育你吗?那叫愚孝。”
她又说:“你看,生下来妈就不要,爹更是对不管不问,个奶奶还嫌弃不是男没法传宗接代,但是要死不活吗?人人都觉得肯定活成垃圾,但偏不,就是要从悲哀中落落大方地走出来,做尘世里最优雅艺术家。”
她说着把简幸从怀里拽出来,用力摁住简幸双肩,微微俯身,盯着简幸眼睛说:“简幸,你也要这样你知道吗?你要学会爱自己,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开始。”
可她没有自己。
她哪里有自己。
此时正是饭点,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地往公园进,唯有简幸个人逆着人潮,往荒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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