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遇三生有幸,久违莫问前程。
“唉,将侯皇贵家哪有那好进哟。”姥姥不停感叹。
简幸笑笑说:“是,而且皇上也不是真喜欢她,估计是出于对夏雨荷愧疚吧。”
姥姥闻声表情有点古怪,她看简幸眼,简幸装作没注意,没会儿姥姥又看简幸眼,简幸以为姥姥是震惊她言论,没忍住笑出声道:“姥姥,都多大啊,这种电视剧能看懂。”
不知道为什,简幸忽然从姥姥脸上捕捉到丝紧张,她疑惑地问:“怎?”
姥姥关节不好,到冬天就开始疼,步伐也没春夏轻快,从前有事没事都爱去简幸屋里转,现在只能窝在自己屋里看电视。
简茹知道姥姥冬天活动范围不大,会在每年冬天伊始就把家里唯电视搬到姥姥屋里。
周末天冷,吃饭姥姥就把简幸拉自己屋里看电视,家里没装有线,收到频道有限,来来回回只能看那几个节目。
“还是看还珠格格吧,小燕子多有意思啊,”姥姥让简幸坐在床沿边,拉着她手往被窝里塞,简幸姿势别扭得不行,笑说,“不冷。”
“怎不冷,哪有不冷,”姥姥说着起身,“去给你灌个热水袋。”
有乐说句:“那个,是徐正清给。”
“知道。”简幸说着拿在手里,掌心源源不断片温热。
不知道是不是期中考试检验成果缘故,之后很长段时间大家好像都没上半学期那轻松。
过度班因为压力和课程进度而显得更加沉默,走廊因为天气冷不再有人扎堆闲聊,更多时候大家都待在班里,翻看页又页试题。
简幸以前坐在窗边总觉得时不时能看到徐正清走过身影,毕竟同在楼,哪怕有缘无份,好歹也能凑上几次偶遇。
“没事,是,大,该懂,”姥姥嘴上说着,手却有明显颤抖,简幸皱皱眉,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声音关小,平时这声音为照顾姥姥听力都开挺大,关小以后屋里明显安静不少,简幸剥颗糖放到姥姥手里,又问,“怎?”
这是第次,姥姥拿糖没有立刻往嘴里塞,反倒盯看着简幸问:“简幸,问你,你们学校有没有那个,就是,你也大,姥姥也懂,到青春期,学校里男孩女孩都懂事,就是想问你,你那个……”
反反复复也没能问出口。
简幸知道她想问什,主动说:“没有,没有人喜欢。”
“那是他们没眼光!”姥姥还不太高
“不用,”简幸拦她,“真不用,冷自己知道钻被窝。”
“那行,你小时候身体不好,现在又是高中,真不能瞎折腾。”
“知道。”
两人说着,电视放到皇上微服出巡偶遇夏盈盈,送别时,老旧电视发出缠绵又似低吟歌声:“山程,水程,柳外楼高空断魂……山无凭,水无凭,萋萋芳草别王孙……”
良人难遇,山水难逢。
如今个多月过去,简幸在个语文作文课上乍然意识到,她好像已经有很久没看到徐正清。
原来哪怕身在同个学校同个楼层,偶遇也需要莫大运气。
更别提毕业以后。
简幸想着,在心里默念几遍航天大学录取分数线。
十二月下旬,冬至送来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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