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己。
晚上九点半,吕诚敲门回来。
简幸今晚有点犯困,但是闭上眼睛,脑子有片清醒。
她听到吕诚敲门声,很想起身,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起身,像做梦样。
可晃神,又能察觉自己在床上躺着。
串英文。
简幸看得懂,译成中文是:怎能把你比作夏天?你比她更可爱,更温婉。
简幸捏著书签,盯看黑色字迹。
有点像徐正清字迹。
又不太像。
“刚才不是请你吃饭吗?”
江别深顿,神色认真唤声:“简幸。”
简幸没吭声。
江别深说:“你去考律师吧,国家需要你。”
简幸露出笑。
江别深说:“送你回家啊。”
简幸说:“不用。”
大白天,送不送确实没差。
江别深又问:“医院真不去?”
“嗯,下次再说吧。”
没多
简幸闭上眼,揉揉太阳穴。
吕诚开始拿鞋拿衣服,“走,去医院。”
简幸松开手,小声说:“不用去。”
吕诚说:“不去怎知道怎回事?你现在可是高中生,任何事情都不能马虎。”
简幸怔怔,几秒后说:“知道怎回事。”
“不用,”她说,“看不出什。”
江别深:“姑奶要是听到这话,血压能升到20你信不信。”
简幸埋头吃饭。
饭后简幸结帐,江别深倒是句没客气。
俩人出店,江别深就往嘴里叼起烟,也是这时,简幸才看到他手里还拎个手提袋。
直到门被推开,她在朦胧中听到吕诚喊她。
她喃喃地应两声,最后在吕诚试图把她背起来时候,下子清醒。
脑子里那根弦也是瞬间绷紧。
简幸睁睁眼睛,反应过来说:“……刚才睡着。”
吕诚把她放下,脸色很严肃:“你是睡着吗?你是昏!”
所以江别深是在做什?
模仿徐正清字迹,然后送给她?
简幸失笑,垂眸间,眼底是浓浓嘲意。
她很感谢江别深,甚至觉得他可爱。
她想嘲讽,是她自己。
回到家,简幸把手提袋东西拿出来。
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简幸看过。
她相信江别深知道这本书她看过,那为什还要送她这本?
正疑惑着,简幸随手翻,书里夹着个树叶形状书签掉下来。
“那行,”江别深伸手,把手提袋递过来,“新年礼物。”
简幸接过,“谢谢。”
“你还真不客气。”
简幸反问:“你需要客气吗?”
江别深笑,“那你至少还礼吧?”
吕诚愣。
简幸低着头,抠抠指甲说:“……有点抑郁,挺长时间,确诊,但是觉得还好其实,没有特别难受。今天晕……应该是断药断。”
沉默。
分钟后,吕诚放下鞋,放下怀里衣服。
他句话也没说,转身去门外。
俩人走出石条街,路走到文明路,拐进公园时候,简幸犹豫下。
她只停顿秒,江别深就察觉,问:“怎?”
简幸这次没隐瞒,说:“妈可能在前面。”
江别深“哦”声,他句不多问,只说:“那从这边走?”
简幸说:“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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