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封皮上,泛出又黑又带着点微黄阴影。
像昭告场漫长岁月里追求未果卑微和苦涩。
新娘叹口气:“唉,幸亏你提前看到,不然被老公看到估计要误会。”
“那这?”
“摸起来也没多少钱,拿出来给主持人,让主持人会儿做个小游戏,分给小朋友吧。”新娘把红包递给伴娘。
她好奇地拿出来,看到背面,脸色微变,悄无声息把红包收起来。
这边忙完,伴娘才去找新娘。
新娘还在笑,扭头时看到伴娘表情有点微妙,问:“怎?”
伴娘凑过去,小声问:“你结婚,那个谁知道吗?”
新娘愣下才反应过那个谁是谁,她说:“不知道啊,没邀请他,他单方面追那多年,结婚还去邀请他也太损吧。”
新娘忙得脚不沾地,脸都笑僵,肚子里也没吃什,饿得提不起劲。
伴娘说:“你吃点东西算。”
新娘说:“还是先去看看二爷吧,二爷坐下吗?他写很久毛笔字吧?”
伴娘说:“去看看。”
门口,二爷正在收拾写满名字大红纸,铺开来足足有整张桌子那大。
钟,江别深赶到徐正清家,身负伴郎之重担。
八点零八,新郎车队驶向新娘家。
意料之中被堵在门外,大家嘻嘻笑笑,发红包,唱歌,做俯卧撑。
门打开,新娘凤冠霞帔,朱唇乌眼。
伴娘们“恃权行凶”,满屋子喜气,闹得所有人满眼红。
“红包呢?”
“扔吧。”
——————全文完——————
“额,那你看看这个?”伴娘把红包递给新娘,“这两句话,是他学校传出来吧?”
新娘接过,随手翻。
红包背面八个字。
“山水程,三生有幸。”
红包是油皮,黑色笔迹,不知道是被人摸,还是摩擦什东西,字迹已经有点模糊。
为讨吉利,长宽十几米都没撕开。
收起来也麻烦。
伴娘看到,连忙喊人帮忙。
她弯腰搬红包箱子,低头,看到角落有个看上去很旧红包。
光颜色和款式,就已经很格格不入。
酒店是承包,门口放着婚纱照。
来客纷纷入席,红包全交付给门口记账老人。
江别深路过时候,老人招手让江别深帮忙写上两笔。
江别深爽快答应,离开之后,口袋里少分薄薄重量。
大婚当日,最忙其实是新郎和新娘,什浪漫,什优雅,都是照片和视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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