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认真地看着他,又觉得不够,于是爬到床上,乖乖躺在他身边。
他像只蜷缩在主人身旁猫咪,将脸埋在秦东意肩头,深嗅下,闻见他身上檀香味。
“死好,你活着又不理会,还不如死。”
“但你是,谁都不能碰,死也要死在手上。”
烛火晃动,往楼画眸子里映出几分暖意。
秦东意肤色原本就白,此时更无丝血色。
他薄唇轻抿,像是睡着般。
确如应龙所说,金犼骨刺剧毒无比,就算修为高如秦东意,此时生命体征也极为微弱。
但楼画不在意这些。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同秦东意安安静静相处过。
“又不是让他救。”楼画随手瞥根细枝,在指间转着:
“等他死,便去将那姓温宰,然后自碎妖丹,做鬼也要缠着他。”
“想用死来逃离,那可不行。”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样子,还哼着小调,就那样在树上从白日坐到夜里。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戊炎拉着哭到抽抽常楹,面色哀戚地带着那群人离开。
戊炎听说楼画灵力散尽事情,因此也懒得再分心管他。
倒是楼画歪头靠着树干,主动同戊炎搭话道:
“老东西,秦东意要死吗?”
戊炎没回应他,只幽怨又愤怒地瞪他眼。
楼画只以笑容回应。
见姓温,怀杏阁又在哪?”
谁知他这话出口,周围几人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其余人不敢吭声,最后还是莲垚反问道:
“你不知道?”
“为什要知道?”
他眼里难得多出些许缱绻温柔,这和平时行事乖张不计后果他多少有些不样:
“以前便总在想,既然活着时候你不愿喜欢,那跟你死在处也不错。”
“别人没意思,他们对不好,只想要你。”
说到这,楼画似是想起什,抬起下巴轻轻
“师兄。”
许久,楼画小声唤声。
但床榻上人并没有回应。
于是他又抬手,用指腹极轻地抚上秦东意额头,从他额头路经过高挺鼻梁、柔软唇瓣,最后停在他下巴位置。
“你要死吗?”
楼画看着他们背影,缓缓敛笑意,从树上跳下来。
他站到秦东意房门前,抬起脚想把门踹开,但动作顿,还是选择用手推。
木门发出声轻响。
屋内檀香味被苦涩药气盖尽,秦东意孤零零躺在床榻上,远远看着像个死人,但却还有微弱呼吸。
楼画悄悄走过去,坐在地上,趴在秦东意床边看他。
他识海中应龙看见这幕,多少有点不能理解,没忍住开口问道:
“你,就点都不难过?”
楼画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要难过?”
“秦东意很可能性命不保,而那根金犼骨刺,原本是要刺在你身上。”
“怀杏阁百年前夜之间被人灭门,全门上下丝伏尸百步流血漂橹,外界传言,是你干。”
楼画愣下,倒没多在意,只笑着叹口气:
“可惜,被人抢先。”-
楼画回到疏桐院时,院里又像前几日那样围堆哭丧。
群人进进出出,忙得焦头烂额,楼画嫌烦,便爬到梧桐树上坐着,晃着腿看他们在院子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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