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语气稍微和缓些,退步道:
“你冷静点,有办法救他。”
“说!”
“找见那个魔修,把金犼骨刺拿回来,剩下交给。”
听见这话,楼画连丝犹豫也无,直接用灵力震开屋子门。
“你不是盼着他死?救他干什?”
这话把楼画问住。
他站起来,有点焦虑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给自己找理由:
“爱他……爱他,自然要救他。”
“爱是什,你知道吗?”应龙语气平静。
是身躯泯灭、魂归天地、再无关于世间。
楼画手有轻微颤抖。
随后,他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桌边,把将桌上茶具全挥到地上,又在地残片中拿起块大小合适。
他几乎没有犹豫,将瓷片锋利断口抵在自己手腕上。
猩红液体顺着他手腕淌下,最终滴落在秦东意苍白唇上。
他眼都不眨地看着秦东意,许久,他眸里浮上层鲜红颜色,似是有点不解。
“老长虫,他为什不理?”
楼画皱着眉,问识海中应龙。
应龙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沉默片刻,出口话淡漠又残忍:
“因为,他快死啊。你知道,还很期待不是吗?”
听见这声,楼画微微睁大眼睛。
他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笑声,随后撑起身子:
“你叫什?”
但秦东意哪里能应他,仅在无意识时微微皱下眉。
楼画缓缓收起笑意,眉眼间却舒缓些。他俯下身,像小猫撒娇似用脸颊蹭蹭秦东意:
他情绪失控时候往往伴着灵力,bao走现象,当下躁动灵力和妖气生生震碎他在自己身上加封印,携着晚香玉气味妖气无声地弥漫开来。
门
“……”楼画眼瞳颜色已然片鲜红,他脚踹向桌子,那可怜物件砸在墙上四分五裂成碎片,碎裂声中还带着楼画情绪失控怒吼:
“不知道又如何!现在就是要他活!!要他活着,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别想带他走!”
楼画头发凌乱,眼白里可见些许血丝,肩膀随着急促呼吸轻微起伏,白衣上还有刚才染上血迹。
倒真像极个疯子。
应龙看他这个模样,也知道要慢慢来,不能逼他太紧。
楼画随手用衣袖替他擦干净脸颊上溅到血滴,期待地等秦东意醒来,可过去许久,依然没有动静。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已经愈合伤口,双眉紧紧皱起,语气略显急切:
“血不是能救他吗?”
“你血只能缓解他身上龙息反噬,对于金犼毒又有什用?”
“不能救他吗?”
楼画愣住。
是啊,秦东意要死。
楼画突然有点无措。
他这时才突然意识到“死”这个字代表什。
是消逝、是终结、是尽头。
“师兄,你再叫声,听见,你刚刚唤十三。”
在他们少年时关系最好那段日子,楼画叫他师兄,他则唤楼画十三。
这两个称呼填满楼画为数不多值得回忆记忆,因此再相见时他直想复刻当初那种纯粹,所以对秦东意称呼直没有变过,即使秦东意从来没有给他回应。
“师兄。”楼画用指腹摸着他脸:
“听见,你可不许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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