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楼画身上那些人命那些杀孽,要他如何去忽视。
事情早在楼画弑师叛门那天开始就回不去。
楼画见秦东意没反应,于是伸手把玉杯放在秦东意手里:
“秦东意,只有过去。你若是不想回来,便将你拉回来。谁挡你,就杀谁。等你有天只剩下,你就不用顾忌那些。除非你杀,不然永远别想离开。”
秦东意愣下,抬眸看去。
“……回不去。”
说罢,秦东意从储物戒中取出个普通白玉茶杯,手上用力,捏成几块碎片。
他将那些碎片给楼画看:
“碎裂玉杯很难回到原来样子,你也样。别把自己困在过去,好吗?”
楼画没说话。
他抿抿唇,语气中是自己都未曾察觉温柔:
“因为那是以前,你不是十三,也不是你九师兄,那些都过去,明白吗?”
他顿顿,又道:
“还有,抱歉,怀杏阁事误会你。”
秦东意跟他好好说话,楼画便也将先前闷气抛去边。
晚香玉气息漫上来,秦东意缓缓抬手,却在即将碰到楼画时顿住。
他手指微微蜷起,最终,还是放下。
秦东意后退半步,将楼画从自己身上推开。
随后,他便听那人道:
“那你告诉,为什们不能像以前样?”
他自嘲地浅浅笑,随后,手中玉杯顷刻化为齑粉:
“必要时,会。”
楼画眸中猩红闪而过。
微凉夜风顺着窗缝溜进来,不知怎,那丝凉意抚进秦东意心里。
他垂眸看着床榻上楼画,那人见他没反应,又道:
“你把师兄还给。”
“楼画。”
秦东意微微皱眉:
楼画眸子闪过道红光,偏执到疯魔。
他微微蜷起手指。
楼画秦东意不见。
他十三,又该去哪找呢。
秦东意眼中余下那丝柔和也随着楼画话消散。
沉默半晌,他只抬手把秦东意手里碎片拿过来,握在手里,再递过去时候,手里已经是个崭新白玉杯。
他像邀功小动物般将玉杯亮给秦东意:
“修好。”
秦东意看看那个玉杯,又看看楼画,心里泛上阵浓浓无力感。
他也想当做什都没发生过样。
他有很认真地去理解秦东意前句话意思,但他始终不明白:
“那为什你对别人都可以像以前样,就不行?”
“因为你是暗香谷魔尊,是清阳山疏月君,立场不同,自然不样。”
秦东意耐心解释道。
“回不去?”
秦东意微微皱起眉。
他觉得楼画像个小孩,他爱和恨都很极端,尽管他可能并不太理解那些情绪都代表什。
秦东意想,自己似乎是该和他好好谈谈。
于是他轻轻叹口气,放下疏月君面对暗香谷魔尊时该有防备和疏离。
他半跪在床边,很认真地看着楼画,就像看着三百年前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少年。
“别闹。”
楼画却不听他话。
他从床榻上爬起来,挪到边沿,用手指勾住秦东意腰带,把人往自己这边拽拽。
他伸手抱住秦东意,扑进那熟悉檀香中,他贴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膛处熟悉心跳声。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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