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同样在出神楼画目光滞,看过去。
他微挑眉:
“花灼灼?”
楼画字顿地念出那女孩名字:
“他们两在干什?”
他尴尬地冲楼画笑笑:
“你不如直接去问问疏月君……”
说罢,他将最后点纸放进火中。
火光很快把那单薄物件吞噬殆尽。
温见贤施个小法术,将火熄灭。
他看着黄纸化为灰烬,又问:
“你恨他?”
温见贤点头,又摇头。
“你爱他?”
温见贤还是点头又摇头。
有风吹过,火苗晃动两下,纸灰随着风飞上空中,也不知能不能将这份思念带给故去那人。
而听见他话,楼画像是听见什滑稽事,这便坐在他身边,偏头打量他神色:
“他屠你师门,用你命去做交易,还骗你那多年。你不怨他?”
“怨归怨,但说到底,也多亏有他才能活到现在。现在人都不在,计较谁是谁非又有什用呢?”
说着,温见贤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碗还在冒热气白粥。
到他身边还有堆不知道用途黄纸。
他这就又皱眉问:“你在画符,你要当符修?”
“都不是。”温见贤往旁边让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在烧纸。”
“烧纸做什?”楼画像个好奇小孩,拎起张看看。
温见贤还以为他也在看热闹,于是又坐下来同他分析:
“花灼灼?原来是归云君。你看那郎才女貌,肯定是在赏月啊。”
“郎才、女貌?”
楼画弯起唇,
他看着那地灰烬怔楞许久,最终重重叹口气,揉揉膝盖,站起身来准备走。
但动作间,他抬眼时看到对面山头上两个人影。
那是男女,男人身烟青衣袍,在夜里看不大清晰,他身边姑娘倒是身桃色衣衫,惹眼得很。
温见贤看着新鲜,这就拍拍楼画肩膀,给他指位置:
“巧不是,疏月君在那呢。”
他也发现楼画似乎很难懂这些,于是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楼公子,恨和爱哪里有绝对。人感情复杂又细腻,并不能简单概括。”
楼画点点头,过会儿,他掰着手指头跟温见贤说:
“那你说,秦东意爱吗?们关系也很好,也杀很多人,也骗过他,但也保护过他。那如果为他死,他会跟你样,给烧纸吗?”
“……”这话属实是把温见贤问住。
他把碗放在火堆旁,想想,将另碗递给楼画。
“思齐喜欢吃甜,加糖,你要不要尝尝?”
楼画看看他,又看看那碗粥,最终伸手接过,用勺子盛小口尝尝。
甜丝丝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楼画微微眯起眼,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碗甜粥很快被他消灭干净,楼画放下碗,看着温见贤动作,这就学着他捡起张纸放到火里,算是对他这碗甜粥答谢。
温见贤没管他,只坐回石头上,往火堆里放纸钱:
“这是民间习俗,用来纪念故去亲人。今天正好是思齐头七。”
“温思齐?”听见这个名字,楼画嫌弃地将手里纸扔回去:
“纪念他做什?”
“他是亲弟弟,是唯亲人啊。”温见贤耸耸肩,眼里映着火堆燃烧时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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