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揉揉太阳穴，重新合上眼。
莲垚沉默半晌。
她看着角落里
楼画，最终还是什
也没说，自己转身离开
。
而楼画话也很快被带到。
秦东意目下正被龙息反噬折磨，其严重程度，就算把清阳山所有水属性灵力修士集在
起也于事无补。
她甩袖摆，却是默默从楼画身上移开目光。
“可笑。”
楼画嗓音有些哑，他定定地看着莲垚：
“你说得轻巧，但这命给你，你要不要？留着这样怪物苟活世间，还不如在他刚出生时就把掐死，你说对不对？”
“而既然
活下来，正如你说，命是，想做什也都是自己事，轮不着外人教育。”
随后，他又听莲垚认真道：
“发现你很奇怪，说你爱秦东意，你又天天想着法折磨他。说你不爱，你又总为他不惜伤害自己。你到底是不懂，还是以此为乐？”
“楼画，永远别为外人而活，命是你自己，至少别为别人伤害自己。在爱别人前，先学会爱你，懂吗？”
莲垚虽然和戊炎他们是同辈修士，但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面容明艳依旧，黑色眼瞳里映出楼画影子。
山洞外雨声淅沥，温度也逐渐降下来。
他直盯着地面发呆，人有点恍惚，再抬眼时候是听见前方脚步声。
雨已经停，山洞里结界外也多出个人。
莲垚长老皱着眉，站在结界外看着他。
楼画这才想起来，秦东意刚刚用应龙息，想来现在正受着反噬之苦。
去管，他没回疏桐院，而是自顾自去之前他待过那处山牢。
被他打碎那片山头早在前几日就被修好，甚至还又加固几分。
楼画快步走进去，顺手还布上自己结界。
他像只小兽样，习惯性缩在山洞角落里。
他捂住耳朵，但耳边嘈杂幻听仍未断绝。
他们要是想要秦东意活，就只能乖乖听楼画
楼画湿透黑发贴在脸颊上，衬得张脸惨白。
他暗红色瞳仁里映出莲垚身影。
莲垚似乎被楼画目光烫到。
她抿抿唇，竟没再说话。
“莲垚长老，麻烦去告诉那帮老家伙，想要救秦东意，那就让他们滚远些。”
往日严苛泼辣人难得心平气和跟个人说这些，但楼画却像是听到什好笑事般。
他笑两声，最终叹口气：
“爱自己？们很熟吗，你凭什跟说这些？”
“医者渡人，又是你长辈，看不下去罢。”
看他这样子，莲垚眉皱更紧些。
楼画大概知道她是来做什，于是弯唇笑下：
“来放血，救秦东意？”
但令他意外是，莲垚却轻轻扬起下巴：
“他们确有此意，但被赶走。救不救他是你事，没人能逼你，只是来看看你。”
楼画没当回事。
有滴滴点点血顺着他下巴淌到衣襟上，很快便将白衣染上片红。
他抬手擦擦，但血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乖宝，你何苦呢，虽然你和龙髓相适度很高，不会有秦东意那严重反噬，但强行调动肯定也不好受啊。”
应龙来不及生他气，目下像个苦口婆心长辈。
楼画微微皱着眉，没回答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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