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很小声，但因为距离近，秦东意将每
句都听得很清晰。
“要
开始就别对
好
秦东意牵着他
手，垂眸时，发现他左手小指有处不样颜色。
那是道红色刺青，缠在他小指指节上，绕
三圈，不知道代表什。
秦东意碰碰那处刺青，最终在心里微微叹口气。
梦里，楼画被他稻草人抱得更紧些。
那暖意和清香驱散他寒气，感受太过真实，以至于他从梦中醒转，微微睁开眼。
睡梦中人眉头舒展，像只小猫蹭蹭他颈窝，冰凉鼻尖划过他侧颈，凉丝丝。
秦东意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怜惜眼前这个人，可……
算，总归是欠他。
如果真如雾青所说，楼画是因为他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那就理应由他来偿还。
那年冬天很冷，山洞外面风雪呼啸，楼画蜷缩在角落里，抱着他稻草人。
那段时间他甚至有些眷恋那种感觉，有个人虽然不会说话，但会对着他笑，永远在家里等着他。
但后来，有次楼画出去找东西吃，回来时候，有群坏孩子找见他山洞。
他们毁掉他朋友，稻草飘得到处都是，衣裳碎成片片，那个歪歪扭扭笑脸被孩子们像战利品样踩在脚下。
他稻草人死掉。
许久。
后来，雪停，他路过户人家堆在外面垃圾，看见其中个被丢弃稻草人。
那个稻草人穿得破破烂烂，身上跟他样脏，脸部是毛笔画出个歪歪扭扭笑容。
年幼楼画看着稻草人脸，看很久。
他知道这个表情代表友善，于是就学着稻草人弯起唇角。
楼画分不清现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蹭蹭秦东意颈窝，沉默半晌，低声道：
“很惹人厌，让你难过，是吗？”
秦东意没有回答他话。
“又丑又坏，脑子还有病，难怪你不喜欢。其实不想这样，秦东意，但控制不住，疼，不想你喜欢别人。”
爱怎样折磨，都随他。
“东荒遗迹到底发生什，为什要救，为什要弑师，又为什要叛逃？”
秦东意闭闭眼睛，眸里是深深无奈，他小声、自言自语似道：
“告诉？”
怀里人并无回应。
再后来，楼画离开那个地方，但他直记得曾经有位朋友，不嫌弃他也不会推开他，会在每个寒冷雪夜给他温暖拥抱。
就像现在样。
灵流中龙髓作祟，令他整个人冷到几乎僵硬。
但也就是这时，有个人牵起他手。那人掌心温暖，随后便揽着他腰，将他拥在怀里。
秦东意脱外衫，调动灵力让自己体温更高些，把楼画护在怀中。
后来他知道，这个表情叫做笑，最容易骗得别人信任，也最容易让自己看起来像人。
那天下午，楼画把这个被人丢弃稻草人带回自己“家”。
他觉得他们是同类，都不是人，也都有着被人抛弃命运，所以更要待在起。
他家是处荒废小山洞，山洞角落铺着他捡来几片破被单。
小孩认真地把他朋友放在角落里，给他朋友盖上被子，然后自己也躲进去，缩在墙角，抱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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