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预想中痛感并没有到来,那人只是轻轻摸下她头。
秦东意没什表情,他安抚似摸摸小姑娘头发,随后转身,青色灵流渐起。
清寒出鞘,森白剑刃映着见舟身影,算是摆明他态度。
秦东意沉声道:
“早听闻前辈修为高强剑法卓绝,今日能与前辈对阵,是晚辈之幸。”
燎鸯想想见舟对楼画指控,声音中带哭腔:
“你口口声声说那多人为他而死,口口声声说他生来有罪,但他能选择吗?他出生之前,有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他自己想背负这些吗,是他想当个不人不妖怪物吗?!!”
在燎鸯刚认识楼画时候,主人状态比现在还要差,十天里有八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有两天被幻觉逼到失控,好不容易见上面,他脖子上手臂上都是被自己弄出来伤。
燎鸯总在想,他这样倒不如死来轻松,但暗香谷大祭司总会把他救回来,然后哄着他喝药。
眼前这个白毛怪根本不解她家主人,又凭什把所有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楼画,直直看向秦东意:
“你知不知道,他这样个成功品诞生,背后要死多少人,又要折磨多少人,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痛不欲生?在他出生前就有无数人为他而死,他生来就带着罪孽,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谁知道背后策划这切人是不是要拿他做些更加丧尽天良事,谁知道以后又要因为他死多少人,你又有什资格来替那些无辜亡魂说出句,命无贵贱?”
“如果看得没错,这杂种修为不低,但他连控制自己能力都没有,情绪极端、疯癫、易失控,天生恶种不似常人。这样人往往最容易受他人摆布。你们清阳山不是向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就真能放任这个未知数苟活于世?”
“他原本早就该死,但既然阴差阳错活到现在,又恰巧被遇见,就有义务亲手结束这个错误。”
见舟每句质问都像重锤,砸进秦东意心里。
见舟冷哼声,连带着四周环境也破碎殆尽。
“不自量力。”
灵力相碰声音不断响起,燎鸯不敢看,只知道低头护着楼画,时不时抬手擦擦眼泪。
过会儿,她听见耳边依稀有个声音在唤她:
“丫头,丫头!”
燎鸯是个很爱哭小姑娘,她双眼睛都哭肿,眼泪砸到楼画脸颊上,但她还记得主人爱干净,于是伸手帮他擦掉:
“你们都说他是疯子,个个都要他死。恨死你们……是,是打不过你们,但你们今天要杀主人,就先杀!”
女孩声音回荡在幻境中,随后便是死般沉默。
她倔强地用自己瘦小身体护在楼画身前,闭上眼睛。
过会儿,她听见秦东意脚步声,察觉到他抬手动作,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下。
他握紧清寒剑。
旁燎鸯注意到他动作,以为他是被见舟说动。
小姑娘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后退步,随后跑过去挡在楼画身前,用自己单薄身躯护住他。
她瞪大眼睛看看秦东意,又看看见舟,不解地问:
“承认你说是有道理,但家主人又做错什?这些人又不是他抓来,凭什要他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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