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意看她眼,随后起身,坐去楼画身边。
那人目光还是片空洞,像个没什生机木头人。
他眼底有两道蜿蜒血迹,在他过分苍白皮肤上尤为乍眼。
秦东意抿抿唇,用袖角替他擦擦脸。
楼画这才有反应,但也仅仅是微微抬眸,依旧没有什意识。
“对不起疏月君,刚刚错怪你,对你凶,谢谢你保护家主人。你是个大好人,怪不得主人喜欢待在你身边。”
她顿顿,又试探着问:
“之前看过清阳山规矩,若是新弟子在宗门大比中成绩优异,是可以选择拜入长老门下。那到时候如果成绩不错,可以拜在疏月君门下吗?”
秦东意略微思索瞬。
他不算长老,也不收徒,常楹算是个特例。但燎鸯若是去别家长老门下,被发现身份难免陷入危险。
“周野望是因而死,想还他个完整人生,就把他送去长安对失孤夫妻家里,原本想让他安安稳稳过辈子,但没想到魔灵树灵力充沛,那对夫妻将他送来清阳山。他不算人类,但绝对没有坏心思……”
在燎鸯以往认知里,人类都是极度排异存在,他们大概不会允许个身份不明人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倒是没关系,但她不想看周野望原本平静生活被此事打破。
于是她拉着秦东意袖角,尝试恳求道:
“疏月君,求求你,从幻境出去后就去跟你们掌门自首,你们想把赶出去或者杀掉都可以,能不能别把这件事告诉周野望?”
见小姑娘可怜巴巴,秦东意微微弯唇,算是安抚:
应龙重新化为点点流光,钻进楼画眉心。
同时,被见舟冻成冰块周野望也解封,他直维持着先前作揖行礼姿势,似是被冻傻,冰块化尽后也没恢复意识,而是软软歪倒在地上。
见状,秦东意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周野望身边,用灵力探下他情况,这便跟脸担忧燎鸯道:
“没事,只是冰封太久,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燎鸯擦擦眼泪,重重点头。
秦东意手指微微蜷起,问:
“楼画在暗香谷,过得好吗?”
燎鸯愣下,还是如实答道:
“点都不好。主人经常会出现幻觉,严重时
思及此,他点点头:
“可以。”
“谢谢你。”
燎鸯冲他笑下。
她眼睛哭得肿得像个桃子,怪滑稽。
“你不用走,也不会把这事告诉他。”
燎鸯愣下,随后又听秦东意道:
“保护好自己,别被其他人发现。”
虽然相处不多,但秦东意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孩子。
燎鸯重重点下头,她看着秦东意,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吸吸鼻子:
秦东意看着她,突然想起来件事:
“先前怀霜仙尊说,周野望不是人,是什意思?”
看起来,那孩子也不像妖。
燎鸯咬着嘴唇,犹豫下,最终还是选择和他坦白:
“这事怪,是错。在成妖前,是周野望做只纸鸢,后来出点事,他不在,舍不得他,天天哭。主人看这样,把狠狠骂顿。他嫌哭得丑,为让别哭,就保下周野望魂魄,用们暗香谷魔灵树根做个木偶给他当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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