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想接着刚才
幻觉继续回忆，但什
都想不起来。最后，他索性不去想
，只重新环住秦东意。
秦东意垂眸，瞥见他手。
楼画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肤色比常人要白很多，这令他小指指节处
抹异色极为显眼。
那是处红色刺青，像根线，在手指上绕三圈。
“那是什？”
“有
在，别怕。”
楼画呼吸有些重，下意识抓紧秦东意肩膀。
秦东意注意到他异样：
“怎？”
楼画被这句话瞬间唤醒。
“真吗？”
楼画稍稍凑近，嗅下他身上檀香。
随后，他眼里画面也发生微妙变化。
周遭是片血色。
秦东意头发散乱，脸上有几道鲜血淋漓伤。
说罢，他似乎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在楼画额头落下吻：
“天晚，回去吧。”
楼画很安静，他点点头，尝试站起来时候却说：
“腿麻。”
秦东意没有多说什，只拉着他手腕，很轻松地将人背在背上。
但花开得很茂盛，又是夜里，看不太真切。
楼画微微眯起眼，随后足尖轻点，跃上桃树枝。
“以前遇到过个算命，他说此生命中无姻缘，注定孤独到死，没有情缘。听说情缘是月老管，他不给牵红线，就自己牵。”
楼画笑两声，故意说：
“改天趁你睡着，也给你弄个。”
秦东意弯弯唇角，并没有表态。
两个人身影叠在起，被月光投在地面，跟着他们起往前走。
说过，如果愿意做这些，他们就能给需要。食物、庇护、活命……不是吗？”
听见这话，秦东意心里细微地抽痛下。
他认真地说：
“值得你爱人，永远不会用这些事情来要挟你。”
“所以爱你。”
秦东意问。
楼画顺着他目光看去，这就知道他在问什，于是如实答：
“红线。”
“嗯？”
楼画亮给他看：
他后背有些发麻，握着秦东意肩膀手愈发用力：
“没事，你真不记得？”
秦东意轻轻应声，又想起什似补充句：
“关于你事，除却东荒遗迹，都记得。”
这话给楼画提个醒。
他用清寒剑撑着地面，步步艰难地往前走，口中还小声说着些什。
他声音太小，周围杂音不断，楼画听不清。
过会儿，杂音削弱，秦东意声音也越发清晰。
他说：
“十三，撑住，带你出去……”
楼画环着秦东意脖子，伏在他肩头。
他看着秦东意侧脸，有些出神，似是觉得这个角度似曾相识。
过会儿，他突然问：
“秦东意，你以前是不是也这背过？”
秦东意顿顿：“没有。”
楼画抬眼看着前路，半晌，突然轻轻拍拍秦东意肩膀：
“等等。”
“嗯？”秦东意闻言停住脚步。
楼画从他身上下来，往前走到棵桃树下，抬头看着桃花枝叶。
花瓣间似乎有个什东西，发着淡淡光。
楼画想也没想。
“……知道。”
秦东意微微弯唇，冲他笑笑。
他抬手安抚似摸摸楼画头发，重复道：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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