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镜点点头,并没有在意眼前晚辈稍显轻狂态度,只认真回忆道:
“当年见舟失踪,寻他好久,几乎走遍天下每个角落,但依旧寻不到他踪迹。直到有年,在这附近遇见位豹妖。”
“那豹妖向求助,说他家乡进两个很奇怪人,那两人走后,整个村庄突然发生些微妙改变,好像每天都在重复同天事情,而他也被困在外面进不去。所以他拜托进村帮他查看番,结果你们也看到,被法阵迷心窍,在这里困数百年。”
这已经是楼画第数次在外人口中听见徐惘此人,他顺着问:
“那花毯子……就是那个豹妖。他为什徘徊在村外,你问吗?”
“这片被法阵限制,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出不去。”
元镜此时回过神来,他见秦东意方才用是清阳山心法,于是望着楼画多问句:
“你们是清阳山人?”
“他们是,不是。”楼画不知道这人为什不问秦东意,他有些不耐,但还是挑眉答道。
元镜听见这话,轻轻弯唇角,似是有些自嘲。
孩童、少年、青年、中年……最终变为佝偻老人,再以极快速度腐蚀风化,落在地上变成滩枯骨。
青色结界逐渐消散,枯骨碎裂成块,变成堆堆黄土。
树下元镜在此时也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
几百年光景对于普通人来说已是生,那些时间足够消散他们在世上所有痕迹,就像那些被困在学堂里孩子样。
但元镜却容颜依旧,只是原本空洞麻木目光多几分怅然。
后便恶劣地笑着,抬手用冰刀毫不犹豫地砍向身边桃树!
楼画从昨天起就在想,既然桃树是执念载体,那如果摧毁桃树,被桃树困住人是否就能恢复清醒。
但光有猜想还不够,他得试试才知道。
现在正巧有元镜这个人出现,楼画刚好拿他练练手。
冰刃没入树干,抽出时,其上还缠着些薄薄灰烟。
元镜点点头:
“问。他说他是家中独子,自小在母亲身边生活。但十六岁时有天,他突然变成花豹样子变不回去。他前十几年活在人类身边,自然也以为自己是个人类,现在出变故,只
他说:
“还以为过去这多年,清阳山终于让步,肯将妖与人视同仁。”
说罢,他又问:
“现在外面过去多少年?”
楼画耸耸肩:“没见过你,至少得有个三百来年吧。倒是你,元镜长老,你是怎进这村子?后来又发生什事?”
他侧眸看向身边那三人,目光最终定格在楼画手上冰刀。
他微微皱眉,有些诧异地看楼画眼。
楼画没理会他打量,只将手里东西随手丢掉,问秦东意:
“你找见那个花毯子?”
秦东意摇头:
如果猜没错,那些该都是元镜执念。
灰烟不断从桃树裂缝中溢散出来,树上桃花也随之尽数枯萎。
最终,巨大桃树缓缓向侧歪倒,轰然落地,只留下漫天粉色花瓣,混着尘土被抛向空中。
秦东意此时也赶来,他从地上抽出清寒,再抬眼时,结界外那些孩子却都没声息。
他们像被定格在那里般,短短几息间,他们身形迅速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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