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不是疯，只是看见
世界和别人不
样。
他说清阳山大比，你能不能来看
？
对，这孩子就要消失
。
如果不去理会他，他马上就要被从这个世界里彻底抹除。
楼画脑海中又蹦出道苍老人声。
眼前带着身檀香人认真地叫着他名字：
“楼画，看。”
还有个看不见小孩在哭闹：
“小画哥哥！！”
楼画时竟分不清到底什
是真，什又是假。
他把手里糕点握在掌心。
到他跟秦东意这种修为，只要事先提防，外来力量很难侵占他们意识，所以并不容易被法阵控制。
而楼画虽然是故意，但为防止自己沉溺其中，他也早做准备，将自己部分灵识保护起来。
所以他想起来。
从糕点到人，都是假。
“小画哥哥，小画哥哥。”
恍惚间，楼画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向声音来源处看眼，那里空空如也。
但小孩声音并没有消失，他带些哭腔，说：
“小画哥哥，你能听见说话对不对？”
秦东意看着楼画眼睛：
“小画，不用执着于假象，真实世界，也有人愿意爱你。”
楼画眼中神情，从困惑不解，再到片淡漠。
他轻轻勾起唇角，随后手中便多出把冰刀。
虽然他真很想直这样沉溺下去，就算爹娘是两个没脸怪物也无所谓。
。
但咬开后样子，明明还淌着红色夹心。
楼画看会儿，什都没说。
女人见他这样，问：
“怎，不好吃吗？”
那人问：
“残忍真实和圆满假象，你要如何选择？”
楼画抬眼看着他“母亲”和“父亲”。
他们用没有五官脸对着他，似乎是在等他回应。
楼画又看向秦东意。
在他儿时无数个美梦中，他家应该就是这样子，会被护短、被哄着、被偏爱，有像别人家样温柔娘和粗犷爹。
还有秦东意，这里秦东意也会回应他，说爱他。
现在成真，却有人要把他从里面拖出来。
但楼画又想起些事。
那孩子在月光下，认真地说你跟师尊都对他很重要。
身旁女人还在问：
“怎小画，是不合口味吗？”
听见这声，旁男人也走过来：
“咋这是？幺儿不高兴？”
楼画皱皱眉，正在此时，他脸被人轻轻碰住。
“小画哥哥，只有你能听见声音，这是怎回事？”
“小画哥哥，你看看，你救救好不好！”
小孩那些话令楼画皱眉。
他不想听，但是那家伙直吵吵嚷嚷，叫人不得安生。
这种不受控感觉让楼画重新想起些不太好回忆。
但他娘做桃花酥实在是太难吃，他不想未来直吃这种东西。而且某个烦人精还等着他去看他宗门大比。
还有，会那样说话秦东意，也太假。
楼画冲她笑笑，摇摇头。
随后，他又咬口手里糕点。
糕点味道依旧没变，但这次他没再吐出来，而是慢慢嚼着那泥土样东西。
虽然这味道真很令人难过，但楼画还是咽下去。
苦涩味道让他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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