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个七八岁
孩子，对上那
群修为百年大妖，单凭把匕首，要如何有还手之力？
君奈云骗不
自己，他抱着头，揉乱自己头发。
正在此时，他耳边听见远处声凄厉惨叫。
不妙预感自君
家中老仆听见动静，忙推门走进来：
“城主，这又是怎？”
君奈云有点失神，他愣会儿才说：
“
又梦到他，小哑巴……你说，小哑巴现在可还安好？”
老仆眼中闪过道痛色，他重重叹口气：
相柳大大方方地倚在美人榻上，真什都没做。
两方倒是暂时在此达到微妙和平，他们相隔不远，中间，正是依旧直直立着君奈云。
青灯光芒流转，君奈云残魂直勾勾地盯着下方，双眼睛似是深不见底枯井。
他可能也是能透过浓雾看见些什。
比如，数百年前某个孩子最后留给他那个笑。
“你竟认得。”
元镜只道：“并不难猜。”
说着，他默默做召唤本命灵器起手式。
他在法阵中被困数百年，修为已远远不及当年。现在相柳现身，身边还有另位大妖，想必来者不善。
他不敌相柳，但至少，他要在楼画和秦东意出来之前保护好常楹，还有那盏青灯。
镜点点头，但当他再看下去时，街道上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正在这时，元镜听见不远处传来道带笑女声：
“仙君，可是在找？”
元镜心下凛，立时拉着常楹退开两步，抬眼，果然见是那个梳着蝎尾辫女子。
她张脸惨白到几乎没有血色，容貌艳丽到几近妖异，说话时口中时不时吐着蛇信，头长发被月光映出层不易分辨墨绿色。
“城主啊，都过去三四日，你怎还在被这事魇着？那都是那孩子命数，既然过去，就别再想。”
君奈云显然没听进去，他摇摇头：
“小哑巴走前给他把匕首，他遇到危险，应该，应该可以保护自己吧？定可以……”
这话听着像是在询问，但君奈云只是想听见个答案，个能让他稍微安心答案。
他话音越来越弱。
再比如，他被生生拖出城门时，最后看他那眼。
“谢谢。”
“再见。”
君奈云猛地睁开眼睛。
他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衣衫，他捏着被角，大口大口喘息着。
对面相柳已然看穿他心思，她只说：
“仙君不必紧张，们可没有恶意，今日来此，也是为等人。”
说着，相柳抬手，她身后黑翼男人这便点点头，从储物戒中取出张美人榻放在地上。
那个男人半张脸都被头发遮起来，低头时，元镜注意到他被遮挡起来右眼有处狰狞刀痕。
刀痕从眼眶直蔓延到下半张脸，令原本俊美面容多出些许狰狞，十分可怖。
徐惘曾经说过，在桃源村布下阵法，正是个绿头发女人。
她没有刻意掩饰自己身上妖气，那气息似蕴着远古山川湖海，格外深厚。
这些特征加在起，可以猜测范围并不大，加上元镜之前听秦东意说过关于相柳尚存世间之事，因此很容易就有答案：
“相柳。”
相柳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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