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九婴任务从助楼画成事,变成不惜任何代价去解决这个麻烦。
不听话棋子,弃也罢。
夜色笼罩着整个暗香谷,令人分不清此刻是什时辰。
城南,小喇叭花正精心用露水打理着自己头上小花,静默间,她却忽觉自己家门口好像蹿过
相柳虽然比起万年前已实力大减,但终归是天生天养上古凶兽,竟能被个连身体都不完整楼画伤成那副模样。
不过,这也证实件事。
半妖确如教主所说,是最接近神躯存在。
思及此,九婴藏在黑袍下手缓缓蜷起。
他同暗卫道:
九婴初见楼画时,那人还没有十九岁,像条弃犬样蜷缩在山洞里。
九婴知道些楼画故事,也亲自去看过几次。种种迹象都表明,楼画为清阳山所不容,他也恨极那个地方。
包括后来听说他杀清阳山掌门事,也完全在九婴计划和意料之中。
被仇恨蒙蔽双眼人,最是容易控制,这也是九婴最擅长手段。
当年,教主给他任务是帮助楼画成事,让他成长到足以和清阳山抗衡地步,他要给疯狗拴上绳子,替他们去解决秦东意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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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谷关口,袭黑袍人在夜色中步履匆匆,足尖轻点着越过汹涌染墨川。
对岸早有人接应,青年看见来人,立马上前两步单膝跪地:
“九婴大人,近日未雨殿有守卫传出消息,说楼画重伤濒死,现在还在未雨殿休养。”
被他称作“九婴”人,正是大祭司。
还记得他模样,此时见他也大约能猜到他是来做什,因此没多盘问,直接把人带去楼画面前。
徐惘乖乖跟他进去,进寝殿就闻到阵浓重药味。
屋里没点灯,他只能依稀看到个白影,随后那人便略带笑意地缓缓开口道:
“花毯子,来?”
“你能不能别叫花毯子?”
“楼画这是设局请进去,怎能拒绝?”
暗卫惊:“大人……”
“不必担心。”九婴语气沉沉:
“他能把相柳伤成那样,自己付出代价也定然不小。不足为惧。”
九婴迈步走向未雨殿方向。
事情也确如他们所期望样。
楼画越来越强,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他们都以为胜券在握,可当楼画用计潜入清阳山后他们才发觉,这人早已偏离他们掌控。
他们都轻敌。
前几日,九婴接到相柳消息,急匆匆从暗香谷赶回玉骨教,看见是被应龙寒髓重伤、几乎就要灰飞烟灭相柳。
她伤势太重,九颗头颅颗接颗萎缩,最终竟只剩三颗,才堪堪吊住条命。
九婴冷笑声:
“他那谨慎人,若真想瞒,哪里会让消息流出个字?”
暗卫愣下:“他不是向来很信任您……?”
九婴提起这事,暗自咬牙:
“们都小看那杂种。他从未信过。”
徐惘自来熟,自己搬把椅子坐在楼画床边,结果抬眼时却被这人吓跳。
楼画本来就瘦,但现在似乎比他们分别时又更瘦点。
他没什精神,半抬着眼,眼瞳在黑暗中发着淡淡红光。
他轻笑声,略过徐惘刚才问题,只道:
“来都来,帮做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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