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声音沙哑得可怕。
常楹和燎鸯被金犼掳走,但问
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自责些。
她原本也可以早点说出口。
如果早点,那孩子受到痛苦,是不是多少也能减轻几分呢。
议事殿。
戊炎跟宗泽玄松正在往下安排事宜。那天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虽然现在已经没事,但还有安抚弟子、修缮阵台、重设护山阵等堆麻烦事。
过会儿,有另人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元镜没说什,只安抚似拍拍她肩膀。
莲垚没有看他,半晌,却说:
“还没跟他好好道歉,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不恨他。”
她捏紧袖摆,抬手捂住脸,有温热液体流进掌心:
外人派喜气洋洋,但门内弟子却都知道,楼画是为救疏月君死。可这个消息长老们不允许他们说出去,他们也没办法,所以最后也不知道谁打头,有越来越多人自发在阵台上摆满小白花。
莲垚已经在那片草地边坐好几日。
她不吃不喝,就那样茫然地看着那片草地,像个没有生机木头人。
她之前担心楼画精神状态,担心他情况恶化,还熬好几个大夜想出好几种调理方子。她想等自己跟小画说开之后,再慢慢帮他养身子。
但现在她不用担心这些。
清阳山被妖物袭击事很快传遍大大小小宗门,时大家到处打听情况如何,但清阳山却将消息封得死紧,群人使尽浑身解数,也就打听到两件事。
疏月君小徒弟被妖怪劫走。
楼画死。
前者虽然是个坏消息,但对于外人来说无关痛痒,叹口气说句不幸也就过去。
后者,对于众人来说却是个普天同庆大好事。
等戊炎忙完,回头看去,秦东意正低头翻阅有关金犼古籍。
他脸色苍白,翻书页动作间,露出手腕上缠着抹红色。
戊炎看他两眼,有些不忍:
“你伤都还没好,这又好几天没合眼,休息下吧。”
听见这话,秦东意有些迟钝地缓缓抬眼,随后摇头道:
“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过安逸日子。你说他小时候到底是怎样活下来,要经历多少事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元镜抿抿唇,没说话,只将人揽进怀里。
他想想,还是说:
“可能对他来说,活着才更痛苦。”
元镜说话,莲垚自己心里也清楚。
那人已经死,永远都回不来。
这些天里,戊炎也终于知道她跟见舟元镜之间那些事,也知道她跟楼画关系。
戊炎来劝过几次,但每次都被个“滚”字赶走。
清阳山阵台每日都是晴天。
莲垚身紫色衣裙铺开在草地上,身形瞧着单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模样。
暗香谷势力分布太广,很多大妖魔修忌惮楼画实力,选择加入其中。
他们越强大,人族就越是心惊胆战。但现在好,楼画死,人族少个大威胁,甚至有很多小宗门自发地举行庆祝活动。
除清阳山,修真界派喜气洋洋。
有不长眼人备着礼品想去清阳山感谢他们为人族做这大贡献,结果连山门都没进去,就连人带礼被丢出来。
清阳山沉重气氛已经持续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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