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像是窒息
人重获空气般，大口大口呼吸着。
他试探着抬起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进入
另
个空间。
想来，这大约就是那孩子梦境。
四周天光斑驳，十三像是踩在云朵上，目之所及皆是光怪陆离。
天光是粉红色，树木倒着生长在
所以，他觉得自己也不算在骗秦东意。
十三没有什
理想，目前也没有什想要去做事。他只知道，秦东意想做什，他都会帮他做。
就算很难，就算要付出很长时间很大代价，他也都会做。
他同秦东意对视瞬，那瞬，天地仿佛都安静下来。
但下刻，十三突然有些恍惚。
他想要人与心存善念妖和平共处，让世人放弃对种族偏见。在他少年时，也曾被无数人说过幼稚，师兄师长们不理解他，只说荒谬，遍遍否定他。
但秦东意坚持着自己信念，从没放弃过。
就像他名字那样。
终然投东意，万折不肯西。
他看着十三。
那两天，十三跟秦东意有搭没搭地聊很多话。
说山川湖海，说星汉灿烂。
在说起妖族时候，十三笑下，看着秦东意眼睛：
“
想以后能变强些，如果能强到什妖都打不过，就可以规定他们在自己地界闹。让他们不许去干扰人族，这样来，师兄也不必每天再为这些事情东奔西走。天下和平，好不好？”
少年说话听起来很不切实际，多少加点幻想成分在里面，若是换个人来听，估计又要说他不自量力。
地笑声：
“藏书阁开放区域第二层，左手边第三个书架第五层第十卷，若是想学，你也可以学会，跟是不是掌门亲传有什关系。”
戚还听乐，心底暗爽起来。
他顺手拍拍周午肩，叹口气道：
“少说话吧，啊。”
他看见面前世界晃动扭曲起来，耳边声音也似被海浪阻隔住，远远，听不真切。
“十三？”
秦东意察觉到不对劲，扶他把，但并没有什作用。
十三像是被人按在水里，有些呼吸不上来。他从石头上跌落下去，手指抓紧身下草地。
但在下瞬，那些不适又忽地尽数消失。
少年被月光抚着，双清澈鹿眼里似乎有光，干净又漂亮。
“……好。”
秦东意冲他笑下。
十三弯弯眼睛。
他说话，虽然不是他自己理想，但可以变成他理想。
因为谁都知道，妖族散漫，甚至目下还有个那样强大,bao戾妖王统治，这种同人族敌对状态已经维持千万年。
而若是要真完成少年描绘那幅景象，怕是要花更久时间。
这太难。
但秦东意听过，却没有质疑他话，只是有些微怔神。
因为他愿望，也是如此。
结印完成后，几人在镇中又留几天，静静等着妖怪出手。
第天，相安无事。
就是十三总被小孩梦境吵得睡不着。没办法，他索性晚上不睡白日补觉，日夜颠倒地过天又天。
第三日时候，秦东意发现这个情况。他什话都没说，只在十三个人熬过长夜时候默默陪着他。
戚还原本也说要跟他们二人起，但那人坐还没个时辰，就头歪，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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