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秦东意也跟那些人
样骂他，怕他跟莲垚样质问他，怕他会对他失望。
十三往后缩
缩，低头把自己又抱紧些。
直到他嗅见那丝熟悉
檀香味，他微微抬眼，发现秦东意已经半跪在他面前。
秦东意似是心疼又无奈模样，他抬手摸摸十三头，出口第句是问：
“有没有受伤？”
他人好像瘦很多，脸色也很苍白，眼下片浓重乌青。
看着十三这个样子，秦东意只觉得心微微刺痛下。
他听那些人说，十三跟崇桦起冲突，两个人打得很凶，十三起弑师心思，疯疯癫癫地说很多难听话。
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那个场景，跟秦东意形容着那时十三模样，说他有多恶劣，有多吓人。
但秦东意始终没有全信。
听着这话，秦东意微微皱起眉。
他蜷起手指，沉默片刻，只道：
“是
。”
听见他声音，屋里人似是愣住。
随后，他语气有些慌乱，可能又欣喜，连语调都有些微颤抖：
而戊炎提起这个就生气，他表情垮下来，大手挥：
“问那小子作甚，关禁闭呢！”
秦东意和戚还都是愣。
那之后，秦东意又问很多人，才问清楚事情情况。
他也顾不得什
除夕，任戊炎又劝又骂也没回头，自己去十三住处。
瞧着派喜气。
二人到时候，戊炎正被莲垚使唤着往议事殿门上贴对联。
秦东意和戚还上前跟各自师尊问好，戊炎见自己爱徒回来，乐呵呵地问几句家常话，高兴得胡子都要翘起来：
“还怕你们俩赶不上除夕夜呢，今日碰巧你们师兄弟都在，咱们啊聚起好好过个年。”
秦东意点点头。
十三愣下。
随后，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说：
“已经好。”
秦东意点点头，随后才问：
“怎
他没怎同崇桦有过交集，不解崇桦为人，但他知道，十三不是会做出那种事人。
对面，十三看着秦东意，手指蜷起，指甲抵在自己掌心。
他盼秦东意回来已经很久。
但此时真见到，他又有点怕。
秦东意会来，肯定已经解情况。
“师兄，师兄你自己进来好不好，……不太方便。”
秦东意直接推门走进来。
屋里光线昏暗，他看不太清，只能看见屋里木椅子上蜷个人。
那人没好好穿衣服，衣衫是胡乱系着，腰带也没绑，头长发有些散乱地披在身上。
至于他为什说自己不方便，那是因为他两只脚踝上锁着镣铐，粗重铁链垂在地上。
他到时候，天已经块黑。
十三那座小木屋就隐没在夜色中，也没点灯，从外面瞧着就是黑漆漆片。
秦东意走过去，敲敲门。
屋里沉默许久才传出道沙哑嗓音：
“别浪费时间。说，只要活着就不可能，滚。”
此时内门弟子们都在议事殿外院子里洒扫布置着，秦东意下意识去寻某人身影，但看好圈都没寻见。
秦东意微挑眉，索性直接问戊炎：
“师尊，十三人呢？”
听见这个名字，不止戊炎，连周边另外那些内门弟子都往这边投来奇怪目光。
秦东意心底生出些不妙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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