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要跟师兄
起过除夕，他现在这幅邋遢模样肯定是不行
。
所以他像是才意识到般，连忙低头把自己衣裳规规矩矩系好
十三不太理解这些，但现在秦东意师尊来叫他
，他不想让那炸毛老头子生秦东意气。
他抿抿唇，说：
“师兄，你去找七师兄，
自己可以。”
十三说这话时候，秦东意已经将屋内灯点起来。
烛火晃晃悠悠，暖色光映在十三脸上。
但秦东意丝犹豫也没有，只说：
“明日自会向他赔罪，你自己去就是。”
秦东意并没有离开意思，戚还又在外面磨蹭会儿，见实在劝不动人，才拖着步子离开。
十三听着他们话。
他自己在房间里关禁闭，早就过没日子。此时听见戚还说除夕，他还愣下才反应过来。
他想活着,想多看看秦东意，想成为秦东意生命中重要人，想帮他完成他梦想。
他还想让秦东意喜欢自己，让他爱自己,让他只对自己个人好。
如果秦东意愿意对他好,可能他随口句想要十三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亲手献给他。
“你之间，不必言谢。”
秦东意温声说着，边安抚似拍拍他背。
“师兄在。”
听见这三个字,十三下意识抱紧秦东意。
他埋在秦东意肩头，手指抓紧他衣衫。
“谢谢你……”
十三视线渐渐漫上水雾，最终,那些雾气化为温温热热液体，从他脸颊划过。
他刚刚抱着秦东意哭小会儿，此时脸颊上满是泪痕，眼睛还有点红，看着像只可怜巴巴小兽。
秦东意看着他，有瞬出神。
随后，他弯弯唇，只说：
“陪你。”
既然秦东意这样说，十三自然不会拒绝。
以前他在清阳山过过次除夕，那时他还是杂役弟子。内外门分别有自己庆祝活动，杂役弟子也是。
那天晚餐十三分到小半只烤鸡，他跟着其他人起围在篝火旁，看别人表演节目。
但他觉得没什
意思，别人也都各自聊着天，他待会儿，还是回到自己房间里，点着灯看画本去。
后来等再晚些，有人放烟花和孔明灯，天上亮堂堂，很好看。
十三以前不知道这是什活动，直到戚还有次跟他讲，除夕是家人团聚起过年日子。
那天,十三抱秦东意很久。
他几乎贪恋地嗅着他身上檀香味，直到他渐渐从困扰他很久那种绝望情绪中脱离出来,才松开他。
那时天已全黑,秦东意起身点灯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小九？秦东意,你在吗！你师尊找你呢，今儿可是除夕，你再不去，他脸都要比桌上烤鸡黑。”
戊炎到现在还生着十三气，而秦东意却在大年夜放下那多人不管，跑来陪十三，想也知道戊炎脸色会有多难看。
从小到大，每当十三被压到水底喘不过来气时，秦东意总会出现。
他像是束光样,总能给泥潭下那人带去光亮。
十三总觉得，自己活着全部意义只有秦东意。
如果没有秦东意,他早就死，他可能会死在乌鸦手里、死在某个寒冷雪夜,或者死在自己手上。
但有秦东意之后,他总算是有活下去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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