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情此景，那笑容多少有些哀伤，可他
眼神却
如往常温柔坚定。
彼时天地皆是片猩红，狂风携着燥热，带起
秦东意满是血色衣摆。
十三也从秦东意眸子里看见自己。
他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能记住秦东意当时模样。
那人笑意清浅，出口话语气温柔，明明是在安慰他，听着却像是句不合时宜情话：
单是死亡威胁，不可能让所有人自相残杀到最后刻。
但东荒遗迹中多半有问题，只要见血，某种力量便能将人心恶念放到无限大，主动去攻击别人，再变成无止境杀戮。
如此恶性循环，最终就像刚才闯入山洞那人男人样。
那人疯疯癫癫，明显已经被控制心神，满脑子只有杀戮。再严重下去，怕是连自
都要迷失。
思及此，十三看向秦东意，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眼山洞里男人。
里面光线昏暗，他只看见坨人形倒在那里，死状称得上是惨烈。
结合刚才男人状态，十三突然意识到什
。
他抿抿唇，看向秦东意：
“师兄。”
溅出来血越来越多，男人早就没声息，但秦东意动作却没停。
“师兄。”
十三察觉不对，尝试叫秦东意，看他没反应，十三又提高声音：
“师兄！！”
秦东意动作顿。
牙。
周遭温度似乎下降些许，在男人看不到角度，十三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把用冰凝成刀。
“放开！”
十三从牙缝里挤出句，随后扬起手中冰刀便要反击。
但在那之前，先有道青色灵流将那男人击飞出去。
“不要染血，十三……穿白衣最好看。”
他看着他染血脸，看着他覆上猩红烟青衣摆，突然有些无法接受。
他问：
“那你要怎办？”
“没事。”
他像是想安慰十三，于是轻轻弯唇冲他笑下。
秦东意突然停下脚步，他松开十三手腕。
他转向他，似乎想用手扶住他双肩，但在抬手时候，他看着自己手上血，再看看十三那身白衣，动作又顿住。
他最终还是把手垂下去，只说：
“你跟好，不要杀人。”
十三猜到事情，秦东意自己也察觉到。
他回头看眼。
他脸上溅到那男人血，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显得他眼神都有瞬间冰冷可怖。
但下瞬，秦东意又恢复正常。
他看看自己手上身上血，似乎有瞬不知所措，但很快他就冲十三走来，把人扶起来，往东边方向而去。
十三看着秦东意模样。
十三愣下。
随后，他只看见道烟青身影飞过去，再，就只剩方才那男人惨叫。
十三眼前视线有些模糊，他甩甩头，迫使自己清醒点。
他丢掉手里冰刀，看见山洞最深处，两个人扭打在起。
但说得准确点，那不像扭打，倒是像场单方面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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