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他熟悉。
箭。
支箭矢插进
秦东意
肩头。
秦东意被箭力道带得后退两步。
但他身后就是断崖。
他最听秦东意话。
他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起身。
但他不愿意再在结界里待下去，他步步、踉跄地走向秦东意方向。
就算秦东意发狂杀他也好，他也认。
这次，倒是没人再拦他。
“掌门……师尊，你救救他，
，你要做什
都可以，都可以。”
但崇桦却只是撇开视线。
“十三！！”
在十三还想继续恳求时候，他听见秦东意在叫他名字。
他看过去，只见秦东意双眼睛望着他，目里满是坚定：
能坚持到最后，已经全是在靠本能支撑。
他听着暮雪话，似乎是不太明白他意思，所以弯唇笑下。
而崇桦也在此时松开十三手。
十三刚刚被扭着胳膊按在地上，又激烈挣扎好阵，两条手臂早就疼得没有知觉。
他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手里却使不上劲，还没起身又跌倒在地上。
十三只看见他神明离他越来越远，最终，沾满血烟青衣摆翻飞，像是朵盛开又凋零花。
“师兄！！”
十三往前冲几步，他趴在断崖边，已经很努力，指尖却还是没有碰到秦东意衣角。
他看见秦东意冲他笑下。
随后，那笑容便被青色火焰吞噬。
他们看着那少年步步远离安全港湾，看他步子越来越快，中途还摔跤。
但他依旧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走向那人。
近，更近。
十三看着秦东意朝他伸出手来，他抬手想要拉他，然而，就在两人指尖即将相触时，那点几乎要消失距离却又蓦地拉远。
十三听见自己耳边传来道破空声。
“站起来！！！”
站起来。
不要为任何人任何事屈膝求人。
站起来。
十三愣下。
他就像个小丑样，迎着那多人视线，在地上挣扎打滚。
最终，他还是爬起来。
他脸颊上有两道刺目血泪，他看秦东意眼，在那瞬间，他几乎抛弃所有坚持东西。
他跪在崇桦面前，有些哽咽：
“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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