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说过
。
他要秦东意活，那就算阎王爷来
，也别想把他从他手上抢走。
剧痛带来冷汗浸湿十三额前碎发。
将自己心脏从身体中剥离感觉并不好受。
他咬着牙，感受着自己血脉与灵流
点点和心脏分离。
最终，他屈指成爪，探进秦东意胸口那处伤口中。
他掏出那颗不再跳动心脏，随后用寒冰将它包裹住，捏成碎片。
十三把秦东意抱在怀里。
他抬头望天，深吸口气，又将手摸向自己心口。
那天，秦东意给他天阶固灵丹，力量还没完全消散，还在他心脏里。
他随手从衣裳上撕下道布条，抬手拢起自己长发，懒得再束好，便把它们随意拢在肩侧绑好。
他再没看金犼眼，而是走向阵台中央秦东意。
他站在秦东意对面，垂眸看着他。
他抬手，把将清寒从他身上抽出来，丢去边。
做这些时候，十三目中丝波澜也无。
金犼自认为，提出条件对于已经足够有诱惑力。
但令他意外是，十三听这话，却是凉凉地瞥他眼。
随后，他蓦地笑。
“你错。”
他笑得弯起眼睛：
预想中那种撕心裂肺情绪。
“看见吗，他死。”
金犼已经在十三身边等很久。
此时见他醒，金犼指尖浮起丝灵光，注入十三眉心，替他治好身上伤。
“结束？”
与常人失去心脏便会瞬间枯萎状态不同，十三灵流被剥离后，并没有消散，而是纷纷涌向另个地方。
在心脏离体那瞬间，他体内原本暗淡着妖丹倏地亮起，缓缓流转着红白交织光芒。
十三肤色逐渐变成不似常人苍白，几乎没有点血色。
他手臂上出现很多羽毛状银白色纹路，从手腕直蔓延进袖中。
他那
他在书里看过，人族心脏是最重要部位，他们要靠心脏维持生命，也要靠心脏运转灵力。
那，秦东意心脏没有，给他再换颗是不是就好。
换颗，应该就能活吧。
十三也不知道。
但他会为这个虚无缥缈可能性，做出所有努力，就算付出多大代价也无所谓。
他单膝跪地，手扶住秦东意肩膀，手托起他下巴。
秦东意死前没有合眼，他直半睁着眼睛。
十三看着他，竟是笑下。随后便咬着牙恨恨道：
“秦东意，你凭什
让
活下去？你怎敢死？”
他像是看见什好笑事，忽然笑得尽兴。
“是你害死秦东意。”
“哦？”金犼语气带笑：
“那也可以，你跟走，等你有能力，杀，也无所谓啊。”
“谢谢你，但是不用。”
十三说话时没什多余情绪，听起来十分敷衍。
十三只问。
“结束。清阳山长老和其他宗门人很快就能赶到，劝你要现在就跟走，要好好编套说辞，不然，你麻烦可能会有点大。”
金犼说话时漫不经心，副玩世不恭模样。
他又同十三道：
“小子，跟走吧，给你足够力量。你看，是这里这些人害死秦东意，教你修炼，到时候你跟着，把他们全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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