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桑叹口气:
“不知为何,那皇榜上有契约存在,不完成皇帝要求,便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宫城。”
“这样啊……”
楼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这日子,可过得实在无趣。”
虽然那丝神情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楼画捕捉到。
他微挑眉,敛笑意,稍微思量二,心中便有猜测。
他没去理会秦东意,而是看向宁桑,问:
“屋子里这些人,都是什来头,也是跟你样散修?”
宁桑摇摇头:
楼画上下打量他眼,微挑眉问道:
“你是?”
道士欲言又止片刻,最终瞥眼周围众人,示意他们出去说话。
屋子门开又合,最终将那片哭嚎挡在门后。
那道士似乎是许久未见阳光,出门后,他闭上眼缓好阵,才能勉强睁开眼睛,冲楼画和秦东意行礼:
怎看着也是副疯疯癫癫样子?
不过也是,在这种地方待三十年,不疯才比较奇怪。
想到这,楼画倒是觉着事情愈发有意思,他也愈发好奇。
所以,这位周野望到底是个什模样,竟能把这些大活人逼迫至此呢。
而在他出神时候,身前那些方士哭泣求饶声直未绝。
这声尖叫把楼画吓跳。
他后退半步,但也不知屋里这些人是又受什刺激,个个此起彼伏叫起来,吵得他头痛。
片混乱间,突然有个人从人堆里钻出来,“噗通”下跪倒在楼画身前。
他大约根本没看清眼前是谁,冲着楼画便来个跪拜大礼:
“陛下,陛下!今夜!们今夜就去捉鬼,饶吧……饶吧!!”
“又何止是无趣。”宁桑摇摇头。
他或许是太久没和正常人说
“多是凡世和尚道士,还有几个江湖骗子。原本是冲着赏金来,结果进皇城便再出不去。”
“为何?”
楼画反问。
宁桑和那些人又不同,他是散修,是实打实有些修为在身上,怎都不至于连个小小皇城都出不去。
“契约。”
“在下散修,宁桑。不知二位道友是……?”
楼画抬眸瞥眼秦东意,十分自然介绍道:
“们是出来历练,这位是……师兄。”
说着,他弯起眼睛看向秦东意,笑得像只狡黠小狐狸,但下刻,他眸里笑意却是微微顿。
因为他发现,在他说出“师兄”二字时候,秦东意似乎有瞬怔楞。
楼画正嫌烦心,准备拉着秦东意离开时,却忽闻道声音穿插在那片哭声中,格外突兀。
“二位,也是揭皇榜进来?”
这人声音沙哑,显然也是饱受过折磨。
楼画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最角落地方缓缓站起人。
那人也是身道袍,披头散发,但双眼睛难得还算清亮。
跟在这句话之后,是片附和之声。
会儿叫他恶鬼,会儿又叫他陛下。
楼画微微眯起眼,扫眼这群人。
在这屋里人皆是男子,乍看模样都差不多,都是样蓬头垢面糊成团。
但仔细看看,他们身上衣裳多是道袍,再加上方才话中“捉鬼”二字,其身份也就显而易见,多半便是之前店小二口中、三十年来入皇城后消失方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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