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积怨不除,残魂难消啊。”
“积怨
老皇帝突然拔高音调:
“朕就知道!是宁桑,宁桑在骗朕对不对!!”
楼画轻咳两声,故意学着他那些臣子们,道出句:
“陛下圣明。”
“朕早就知道他不是什好人!当初骗朕杀周相,还说什应龙龙骨,现在周野望阴魂不散,全都拜他所赐!”
锁灵瓶内魂魄似是得到楼画命令,这便化为道流光,往某个方向掠去。
楼画甚至什都没有做,就那样悠哉地从承天门散步回皇帝寝宫,这便听见其内阵鬼哭狼嚎,随后,群人鱼贯而出,又手忙脚乱地将他请进去。
楼画进去后,第眼就瞥见宫殿正中央站着那个残魂虚影。
不过这次,他没有穿那身朱红色官服,而是死前那身白色囚衣。他披头散发,身上甚至还有大片洇开血迹。
而宫殿角落,老皇帝正裹着被子缩在角落。
“这次让来呗?你别管。”
秦东意不置可否,只轻轻扬起唇角,抬眼看向皇城地方:
“好,走。”
如此这般,二人又从相府回到皇城承天门。
听长安城民众所言,承天门已经关三十年,这里日日有重兵把守,连只麻雀都飞不进去。
。那些字像是落到他心里某个地方,触碰到些尘封着东西,让他想起些破碎片段。
但那些画面碎片闪即逝,他抓不住。
看他这副模样,秦东意大概能猜到,这人大约是想起些什东西。
他怕楼画又钻牛角尖,因此及时接话头:
“想好怎解决吗?”
老皇帝瞪大眼睛,望着房顶骂道。
但听他这样说,楼画却是微微愣。
他突然想起来,他跟秦东意见过宁桑,和幻境中周野望记忆里宁桑是不太样。
不过也是,宁桑龟缩在长安不敢出去,等到老皇帝消磨光对他信任,自会动手处理他。而宁桑虽然碍于和皇城契约不能动手伤那老皇帝,但这皇城里养那多疯疯癫癫方士,他若是想夺舍,那是再简单不过。
想到这,楼画也没有应声,只是很夸张地叹口气,按照宁桑话术同皇帝道:
他整个人抖如筛糠,警惕地盯着周野望身影。
见此,楼画微微弯起唇角,点不客气地坐到主位上。
他坐没个坐相,就那样懒懒散散躺在椅子上,叹口气,煞有介事道:
“老陛下,你被贼人骗数十年,你知不知道?”
这句话楼画说得模糊,根本没提及任何人姓名,但对方心里自会对号入座。
楼画隐去气息,绕开那些守卫,走进承天门内。
这里比起幻境中,除却地上那层厚厚血污,其余并没有什改变,只是更加破败些,空气中都带着腥臭血腥气,很难想象三十年间,这里死多少人。
楼画从储物戒中取出从秦东意那里拿来锁灵瓶。
他单手打开瓶盖,往里注入丝灵力,只低声嘱咐句:
“去,吓吓那个老皇帝。”
“嗯?”
楼画果然被他引去注意。
他稍微顿:
“倒是无所谓,但如果是疏月君话,大概是想还小周个公道吧?”
楼画弯起眼睛,伸手拉住秦东意袖角,轻轻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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