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传来
阵翻滚
雷声。
地面，没有封印破碎声音，也没有灵流贯穿身体响动。
秦东意甚至连痛意都未曾察觉，他唯能感觉到，只有胸口那处带着楼画灵力寒意印记，在瞬间溃散感觉。
他看见，金犼身后不远处，楼画动作陡然僵住，而后，他吐出大口血，整个人晃晃悠悠往前走
两步，跌倒在地。
那天，应龙只说凤翎印记是凤凰族给认定之人标记。
“主人！！”
楼画话音顿住，连带着笑意也凝在唇角。
他看见，对面金犼眸里闪过丝戏谑，甚至还心情颇好似吹声口哨。
“龙骨，这不就来？”
“谁叫你来！！”
“
想，这整个世间，大约也只有应龙杀得掉你。所以，死也无所谓啊，总归在黄泉路上，你会来陪，不是吗？”
“不得不说，你胆子真很大。”
金犼从躺椅上站起身来，他回眸瞥眼封印内秦东意：
“听见吗，前几日明明给你下毒，可为什
你没事？秦东意，你要好好感谢他给你凤翎印记。”
封印结界内，秦东意出不去也动不，但他字句都听得清晰。
能顺利些吧。这不也是你直在做事情吗？故意引导秦东意去寻应龙残骸，让他成为个合格容器。什白泽，什雪凰，都是借口罢，其实到头来，最合适容器还是秦东意。”
楼画抬手拍两下，像是称赞般：
“因为他是应龙神识所化新生命，他有应龙神识，也有和应龙无关躯体。无论是开始应龙息，还是后来献祭应龙髓，甚至是故意丢在他必经之路、等待着终有日变成诱饵白泽幼崽，都在你计划之内不是吗？金犼大人，好算计。”
说着，楼画低头咳两声，抬头时，他掌心已是片殷红。
“啧，尊上过誉，本座可比不上你，你还真是会变着法给本座找麻烦。”
但他没说出口后半句，也是凤翎印记真正用途——
转嫁致命伤。
楼画知道自己会后悔，所以从来没打算让秦东意只身犯险。
那时他以为，金犼是想杀秦东意，挖出他体内应龙残躯。所以他给秦东意打下凤翎印记，他想，如果秦东意没能从金犼那里脱身，至少自己还能给他争取条命。
那时楼画没有以前记忆，他以为，自己也没
楼画脸色本就不好，此时更是片苍白。
他再顾不上和金犼扯那些有没，转身便向燎鸯冲去。
见此，金犼倒是点不着急。
他慢悠悠转过身，掌中金色灵流汇聚，垂眸看向封印中秦东意。
他几乎没有丝犹豫，抬掌便往秦东意胸口击去！
凤翎印记？
“但楼画，你是不是忘，应龙六块残躯，现今可还有块流落在外。若是没有它，应龙就不完整，怎可能杀得本座？”
金犼双手抱臂，冲楼画扬起下巴：
“还得劳烦你，把龙骨找回来。”
“这点你就不必操心，缺失块，自会用……”
金犼目里片阴冷：
“楼画，本座毒，味道如何？”
“还行吧。”
楼画却是点都不意外模样，他唇上片血色，笑起来，整个人无端有些瘆人。
他语带笑意，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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