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喻还没来得及拒绝,付止桉却已经替他应下来。
门咔哒声关上,陈仪芳脚步渐行渐远,屋子里只剩下迟喻和他自己。
“抬头。”付止桉拿着棉签,居高临下看着耷拉着嘴角,看起来很不高兴迟喻。
似乎故意跟他作对,迟喻把头偏到边看也不看他。也不知道哪儿来气,付止桉伸出手捏住男生消瘦脸颊,不小心按到迟喻肿胀嘴角,他不由得倒吸口冷气。
“你他妈杀人啊!”嘴上这说,迟喻却乖乖抬起脑袋。
“阿姨你看付止桉占便宜!”碍着隐隐作痛后背,迟喻挣不脱付止桉禁锢,只能扯着嗓子冲着远处喊。
陈仪芳只顾着开锁,头也不回回答:“那你也去占桉桉便宜不就扯平。”
迟喻愣愣,他觉得这话说很有逻辑,但是哪儿好像不太多。走在旁付止桉突然点点头:“妈说有道理,你什时候来占便宜都不介意。”
“老子介意!”迟喻见挣不脱,索性把所有力气都压在付止桉身上,半倚在身边少年肩头,瘸拐走进院子。
刚刚走进客厅,迟喻就闻见阵阵饭香。哪怕这多年过去,他依然对这味道十分熟悉。陈仪芳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蹲在迟喻身前:“怎搞成这样?你这头都破,去医院看吗?”
给百不用找,去成安家属院。”
窗外是星星点点灯光,收音机里传出滋滋啦啦电流声。付止桉垂眼看着座椅上,迟喻手指纤长白皙,指关节处擦伤已经结痂。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他只要稍稍挪过寸,就能和他十指紧扣。喜欢这种东西很奇怪,你忍不住步步走近试探,却在那人稍稍蹙眉时,就忙不迭退回到原点。
就像现在,他没有勇气握住迟喻手,只能悄悄收回手放在膝上。
刚下车,付止桉就看见站在胡同口张望女人,见到两人下车忙小跑着过来。
“怎搞这晚?”陈仪芳瞥见站在旁迟喻,已经止住血额角现在黑红大片,嘴角也挂着吓人淤青。
付止桉点点擦着少年额角伤口,轻皱着眉
“没事儿,又不是第次。”迟喻低着头笑笑。
付止桉站在边半晌没吭声,他看着餐桌上饭盒突然开口:“你不用给爸爸送饭吗。”
陈仪芳拿着棉签手顿,她转过头看看表,左手拍拍大腿:“哎呀,你不说都忘,那小迟……”
“没事。”付止桉走到迟喻身前,接过母亲手中棉签和碘酒,淡淡道:“来就好。”
把桌上饭菜全都打包好,陈仪芳边穿鞋边道:“等收拾完你们记得吃饭,和你爸估计要晚点儿才能回来。”她看眼坐在沙发上迟喻,笑着说:“小迟今天就留这儿别走,明天周末阿姨给你做好吃。”
“天……先回家再说,家里有药。”顾不得生气,陈仪芳刚打算伸手扶上迟喻手臂,却被他不着痕迹躲开。
迟喻扯扯嘴角,垂眸小声说:“阿姨自己走就成。”
陈仪芳点点头,忙跑到前面去开门。迟喻胳膊轻,他侧过头刚好撞上付止桉平静如水眼。
“你干嘛?”
付止桉拖着他胳膊,颠两下漫不经心开口:“揩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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