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
们
未来吗。”付止桉放下手环住脚踝，弯下腰把头抵在膝盖上，声线柔软，“想过。”付止桉侧着脑袋望向墙面，投在上面两道影子离得很近，几乎要融为
体。
“如果你没有想到五十年后事，现在就听。”付止桉将头侧过来，半张脸掩在臂弯里，只露出只眼，低声喃喃。
“好不好？”
当迟喻站在迟越狄书房里时候，看见男人眼中闪而过诧异。想来也是，迟喻短短十几年，做决定从来没有如此干脆，不拉扯几十个回合从不罢休人，晚上就改变
想法。父子俩从没如此平静处在同个空间里，迟越狄面对默不作声迟喻，时间也不知道说什
。
迟越狄大概说下美国那边高中情况就没话，迟喻耐心也消磨差不多，皱着眉头嗯声便转身出门。明明是父子俩，迟越狄看起来却像个刚入行没多久留学中介。
像阵电流从胸口直蹿到头顶，迟喻皱着眉将胸前脑袋推到边。
付止桉顺着力道直起腰，垂头弯弯唇角，学着迟喻模样盘腿坐在地上。房间并不宽敞，两个少年蜷缩在床与墙壁缝隙中，稍微动下腿，两个人膝盖便会撞到起。头顶上灯泡闪下又倏地亮起，迟喻后背还在隐隐作痛，他想伸手去揉，听到身侧人平静开口。
“如果老天爷看你顺眼。”付止桉抬头，顿顿接着说：“你可能勉强能上个本科。”
“但那样太冒险。”
“高三出国，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最好选择。”
工作日上午街道向冷清，街道旁停着几辆出租车，见迟喻孤身人便摇下窗户，探着脑袋吆喝问他要不要打车。迟喻摇摇头，下巴往衣领里又缩缩，数着地面上彩色地砖步步朝前走。他不喜欢坐车，尤其是在冬天，车窗全都关严丝合缝，让他不舒服。
走过好几个路口，附中大门出现在眼前。迟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后放在耳边，倚着电线杆懒散站着。电话提示音响两声，迟喻才恍然想起来现在应当是上课时间，他刚打算把电话挂掉，便听见对面传来男生低哑嗓音。
迟喻抿抿嘴还是开口，“在学校对面。”
付止桉答得很快：“等。”
身形瘦削男生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台阶上，
可那不是们最好选择，迟喻想这说，但他抬头和付止桉对视，期盼从他眼里看出丝挣扎。那双漂亮眼睛冷静无波，透着权衡利弊之后理智，迟喻看见琥珀色瞳孔中自己。见他不说话，付止桉接着开口：“高三年，你有时间适应环境和语言，你英语其实还不错。”
“在纯英语环境里，你会成长很快。”
剩下话迟喻都没听清，看着付止桉唇张合，感觉很好亲。他没有多大兴趣听付止桉说教，原来肚子邪火现在也消大半，明明是冬天，可他后背出汗已经把衣衫浸湿。不知怎，迟喻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候付止桉个头还没这高，副发育不良模样。
成天摆着大人模样，脸严肃冲他皱眉，“迟喻，你不能这样。”
额头凉，迟喻回过神，有些迷茫瞧着付止桉，他食指轻轻点在他额头上，力气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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