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刚错过检票时间没多久,付止桉走出机场大厅,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抬头望着不怎蓝天。不知道站多久,付止桉才重新低下头,盯着脚下磨得没有花色地砖揉揉眼。
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把他骗,付止桉走在高架桥上,耳边是呼啸而过风和跑飞快车。车不堵,付止桉吸吸鼻子,垂在身侧指尖忍不住打颤,他把手放进外套口袋里,忍不住低声喃喃。
迟喻,心堵。
飞机到比想象中快,迟喻僵着身子迎接两个热情拥抱,戴着棒球帽男人边把他行李放进后备箱边回头,对上迟喻冷淡目光,用不太标准中文说:“你眼睛怎红红?”
迟喻拉开车门,坐上去之后才开口:“过敏。”
备好眼罩戴好便窝在座位上动不动。空姐来问他要喝什,他也只是摇头。
付止桉去,他站在机场外,看着天上越来越小飞机发愣。他明明成绩那好,这会儿却分析不出来,迟喻到底是不是在那架飞机上。
最后场考试付止桉只用半个多小时就写完卷子,他将周围人视线抛在脑后,把卷子放在讲台上就要走。坐在门口男人取下眼镜,冲着付止桉努努下巴,示意他把卷子拿过来。粗略从头到尾看遍,老师把眼镜取掉,用眼镜腿指指最后页空白,“附加题怎不写?”
“不会。”付止桉答得理直气壮,目光坚定。
“你知道在高考时候,分之差会让你名次落多少吗?”守在门口老师姓刘,是对付止桉抱有极大期望数学老师,他对付止桉最近状态不佳也略有耳闻,但没想到付止桉会连校考都不放在心上。他把卷子扔回给付止桉,不太高兴戴好眼镜,“把附加题给做去。”
迟越狄在出国这件事上努力扮演好爸爸角色,为他挑选会说中文寄宿家庭。迟喻坐在后座,目光在前座两个男人之间扫扫,在转头瞬间刚好对上后视镜中男人视线。他大方笑笑,接过身侧男人递过来咖啡。
机场到市区距离不算近,刚开
付止桉拿着卷子站在门口,大概过分钟,才拎着包转过身,拿起笔趴在讲台上。他不是故意不做附加题,这道题不难,就是十分浪费时间。付止桉边在纸上列出公式边想,他现在最不能浪费就是时间。
老天爷可能是在和他作对,付止桉好不容易从学校出来打上车,绕过好几个红绿灯,偏偏在机场高架上堵起车。长长车队眼望不到边,密密麻麻,看得人喘不过气。付止桉从口袋里掏出张红票子放在前座,边说边开车门:“就在这下。”
“哎哎,小伙子。”司机转过头,手里捏着钱,“你说下就下啊,看这情况还得在这儿堵上个小时吧。”付止桉知道他是什意思,没有多计较,又掏出张百放在前座。
高架桥上挤满车,鸣笛声震得付止桉直耳鸣,他迈开步子沿着狭窄边道跑着,吸进肺里每口氧气都混合着松节油味道。跑脚趾发麻,付止桉在车与车缝隙之间穿梭,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绕过玻璃转门,付止桉站在机场大厅,仰着脖子去看led显示屏上飞机信息。
他没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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