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迟喻不耐烦咂咂嘴,“就你懂得多行吧。”
“你根本就不喜欢学医,你做作业时候总是打哈欠。”
“而且也不喜欢你拿手术刀解刨小白鼠样子。”迟喻低着头撇撇嘴,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膝盖上戳几下。
付止桉伸手捉住迟喻手腕,想想说:“没有不喜欢学医。”
迟喻反驳更快,他握住付止桉无名指,扬起下巴,“放屁。”
两人之间突然变得很安静,搁在地板上文件夹卷起页,迟喻露出小半截手臂上,还留有抽血时绑着皮筋印子,横在腕间红红道。
付止桉下意识松手,接着后退步,刚刚抓着迟喻手臂右手不知所措悬在空中。
“去体检。”迟喻把手中白色文件夹塞进付止桉怀里,捂着自己左臂骂骂咧咧地说:“他妈抽老子好几管血。”
“你哪里不舒服?”付止桉垂眼去翻文件夹,翻页速度很快,但个字都没有漏掉。
“只有点儿贫血。”迟喻从付止桉抢过夹子,往后翻几页之后重新递回去。
“付止桉,心脏没问题。”
后在教授提问环节时佯装生病,开着车回到家。
家里没人。
付止桉看眼表,才晚上七点五十,不算晚。因为他还有小组作业要完成,于是付止桉搬着板凳坐在门口,打开笔电,接通学习小组视频电话。
除付止桉自己,小组内人都发现他心不在焉。目光总是放空,悬在键盘上手指好久才敲响下,有时问到付止桉看法,他脸上闪过丝停滞,紧接着便低声附和。
这样状态直持续到八点二十,脚步声由远到近,付止桉抬眼,看着门朝外拉开道缝。
“而且就算有什问题。”
“你觉得会让你给剖腹吗?”迟喻有些嫌弃耸耸鼻子,“你把肚子割开,血就像喷泉似滋啦滋啦往外冒,心肝脾肺肾都让你看个遍。”
“才不要。”
付止桉低着头眨眨眼,指腹摩挲着迟喻手腕上印子,凹凸不平。
“做手术也不会看见心肝脾肺肾,只是个小口子。”
“所以。”迟喻眉眼带笑,露出整齐白牙,“你去做喜欢事吧。”
6.
那晚迟喻话很多,付止桉坐在地毯上,听着对面人如控诉般喋喋不休。
他说许多,但付止桉只记得句,迟喻往他身边挪挪,盘着膝盖碰到他脚背。
“不是傻/逼。”
付止桉唰合上电脑,他大步向前,将迟喻堵在门口。
迟喻张嘴想说什,但付止桉却突然俯身凑近他,接着握住门把手,嘭声关上门。付止桉没有什表情,只是居高临下俯视他,语气平淡地说:“八点二十三分。”
“你在外面呆将近十个小时。”
“并且没有接电话。”
见迟喻不接话,付止桉只觉得太阳穴随着心跳震得厉害,他把抓住迟喻手臂,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看迟喻皱起眉头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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