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手很冷,杜之年手背上被碰过地方传来微弱凉意。
他强忍着抓住这只手冲动,眼睁睁看着沈归晚拉下袖子,盖住自己手臂。
沈归晚将手臂上伤藏起来,仰头望着杜之年眼睛,对他说句
病人不配合,杜之年没有再出声询问。
他松松肩膀,站在沈归晚身后位置,望着那张苍白却精致侧脸。
入秋后清晨总是很阴冷,天空灰蒙蒙,看不见阳光,连空气里透着几丝寒意。
沈归晚看着麻雀,杜之年看着他,两个人安静待会,直到树枝上传来细微响声。
麻雀在枝头上来回跳几下就飞走,树枝轻微震动着,几片枯黄叶子从枝头落下来。
他双手插兜,走到沈归晚病床前,叫声:“沈归晚。”
被叫名字人很缓慢地转过头,清晨昏暗光从他脸上溜走,杜之年却看清他面容。
沈归晚和杜之年想象样漂亮,甚至比他之前交往过人都好看,只是眉眼间透着冷淡,尤其是那双漆黑眼,冰冷得不带点温度。
杜之年对上沈归晚视线,露出礼貌客套微笑,温声问道:“你昨天晚上从楼梯上摔下来,被送到医院,还记得吗?”
“记得。”沈归晚回答到。
看着很是狼狈,但从五官轮廓能看出是相当清俊温和长相。
杜之年盯着他打量会,视线又落在床头卡上。
床头卡写病人名字,护士手写时有些急,男人名字最后个字被蹭掉半。
杜之年低下头,借着灯光从卡片上划痕辨认出那个字。
“沈归晚。”他在心里默念男人名字。
树枝逐渐平静下来,杜之年微微俯身撩起沈归晚袖子,将藏在病号服下伤露出来,“这些伤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会弄出来。”
“需要帮你报警吗?”
杜之年猜测这个漂亮男人应该是遭遇不堪折磨,才会带着身伤痕被送进医院。虽说院长三令五申不要多管闲事,杜之年以前也从没插手过,但对沈归晚,他莫名生出几分不样情绪。
“不用。”沈归晚拒绝杜之年好意。
他从杜之年手里拉回自己袖子,动作很轻,手指不小心碰到杜之年手背。
他声音因为缺水有些沙哑,语气冷淡得很,明明是在回答问题,听着反倒像在说“与你无关”。
杜之年没在意,继续询问:“头会晕吗?有没有想吐感觉?”
沈归晚CT没看见出血,可脑部结构复杂,沈归晚又出现昏迷症状,杜之年担心会留下后遗症。
面对医生询问,沈归晚再次挪开视线。
窗外树枝上停几只麻雀,沈归晚看会,才用冷淡声音回答:“没有。”
杜之年在沈归晚病床前待会,很快被护士电话叫走。
他忙晚,好不容易熬到清晨,昨天起值班护士又告诉他,沈归晚醒。
杜之年来不及回办公室喝水,匆忙赶去病房,开门就看到坐在床上沈归晚。
他微微仰起头,望着窗外那棵榕树,从杜之年角度看过去,只看得到他消瘦后背和打着绷带后脑勺。
窗外榕树在深秋依旧郁郁葱葱,沈归晚个人待在病房里,杜之年看着总觉得有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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