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说着,脑海里浮现出沈归晚眼睛。
那是双很冷淡眼睛,干净透亮,却像在冰河里浸泡过墨玉,冷得让人退缩。
杜之年回味着沈归晚举动,本就没几分醉意脑袋瞬间清醒。
他轻叩吧台实木桌面,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笑,“打算找个安静点床伴。”
生理需求总是要解决,谈不来恋爱,就找个各取所需伴儿。
他谈过几任不同类型男朋友,然而每次恋爱无例外都是对方先提分手,就连理由都模样。
不够体贴、不够在意对方,甚至是不够爱对方。
杜之年开始厌倦无聊恋爱游戏,工作本就让人疲累,起不到调剂作用恋爱毫无意义,只会消磨他为数不多情感。
“医院这忙?”发小没察觉到杜之年情绪,简单粗,bao地把问题归结到杜之年工作上。
杜之年不想解释,顺着他话回答:“是有点。”
杜之年看他点燃烟,烟叶在火焰炙烤下燃烧,火星明灭,呛人烟雾随着呼吸飘散开。
“看过照片,那个男人看起来太他妈带劲。”发小吐出个烟圈,“就是可怜,被睡没得点好处,还被自己爹打到住院。”
“啧啧,真是便宜那个废物。”
烟雾模糊杜之年视线,酒瓶边缘被虚化,连玻璃柜都与雾气融为体。
他听着发小话,嘴角勾起丝嘲讽笑。
家那个废物二世祖?”
杜之年思索许久,勉强将名字和脑海里那张吊儿郎当脸对上号。
他眉头微皱,不解地点头道:“记得。”
发小惊讶地长大嘴,“你居然记得那个傻逼!”
半醉酒鬼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言行,不自觉地抬高音量,惹得卡座里客人频频侧目。
发小听,顿时来精神,“哦
他将剩下酒饮而尽,苦涩微辣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冰凉中带着微弱灼烧感。
发小咂砸嘴,问:“不考虑回家跟杜董事长干?”
“不喜欢。”杜之年放下酒杯,玻璃杯碰着实木桌面,发出声闷响。
他叹声,感慨道:“谈恋爱也好,工作也好,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多无聊。”
“人生那长,不寻点刺激怎行。”
那根烟燃得很快,发小将烟头火星按灭在玻璃烟灰缸上,黑色灰烬印在透明玻璃上,刺鼻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他搓搓手指,侧过头问杜之年:“你空窗好久吧?最近没谈?”
杜之年晃晃酒杯,杯子里冰块来回碰撞着。
他沉默半晌,有些无奈地说:“不谈,总是被甩,没精力哄新小男朋友。”
自从上次被分手,杜之年已经空窗近小半年。
杜之年斜着身子倚在靠背上,沉声道:“小声点。”
发小“哦”声,又说:“刘家最近谈个新项目,本来快谈拢,结果那傻逼直接把合作方儿子睡,被家里抓到后闹得很大。”
“那合作方也是个怂货,小门小户不敢找刘家麻烦,回头把自己儿子打进医院。”
“还有这事。”杜之年放下酒杯,冰块和玻璃杯壁轻轻碰撞,发出清脆悦耳声音。
发小摸出烟叼上,含糊不清地说:“圈子里都传开,听说那姓刘蠢货被关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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